那么好找。”
兰青歌掀开杨业外衣,检查了下伤口,又看向我额头处的伤:“你俩都要缝针,跟我来。”
我们去了里屋,兰青歌取出针线和碘酒,用火给针消毒后,帮杨业缝合了伤口。
别说,这杨业傻归傻,却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子,从头到尾一声不吭,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兰青歌给徒弟缝针时,目光带着温柔,打归打,但她对杨业还是很好的。
轮到我时,她轻声安慰着我:“别怕,我这可是冰蚕吐丝编成的线,不用拆线,也不会留下伤口。”
我疼的死去活来,却强装着硬气笑道:“老爷们,脸上有点疤怕啥?”
兰青歌捏着我脸蛋坏笑:“你算哪门子老爷们啊?你就一小孩。”
处理完伤口,兰青歌大有深意地看着我,摆着手送客:“去找我师兄,他会教你怎么跟大狐狸建立联系。”
“另外你告诉他,不杀了刘纲,我这辈子不见他!”
我连忙问:“兰姐,你师兄在哪啊?”
兰青歌头都不回道:“白骨滩精神病院,杨业知道位置。”
“把人皮烧了啊!”
……
夜正浓。
一望无际的荒草甸子,笼罩在黑暗死寂中。
我,杨业,金玮三人,注视地上这团冒烟的灰烬,脸色都很骇然。
“真是隔行如隔山啊!”金玮感叹着:“你们这个行当,简直阴间的吓死人!”
“走吧,我送送你们。”
刚好,老姨要我带杨业回家,想见见他,我俩就上了金玮的越野车。
路上我问金玮:“你的元辰宫,找到了吗?”
金玮把持着方向盘,脸色惊悚又古怪:“别提了!我被那本操性书给骗了!”
“阴间,根本就没有元辰宫!”
金玮告诉我,这场观落阴,做的特邪性。
他当时坐在大厅的蒲团上,眼睛被布蒙着,听兰青歌念着咒,听着听着,灵魂就离体了。
这个过程,叫“出魂”。
金玮站起身,惊恐地注视四周,胖子的魂儿也出来了,两人很不舍地看了看留在原地的肉身,跟着兰青歌出了门。
一出去,眼前就是铺天盖地的大雾,漫天的纸灰,呛的人直咳嗽。
第一次见到阴间的两人,吓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金玮告诉我,他家祖传一本古书,书中对阴间的元辰宫,做了十分细致的描写,甚至还记载了进入元辰宫的口诀。
来到阴间后,金玮说明了情况,想念口诀把自个传送过去。
兰青歌却一把拦住他,说你这口诀是真是假?你敢确定吗?
“我修行20多年,可从没听过元辰宫这个地方,这阴间凶险无边,走错哪怕半步,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万一你传送错了,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怎么办呢?”
金玮死咬着牙,他所图谋的这个赌局,对他关系重大,目前以他的千术,根本不可能赢,他去元辰宫改命,也是出于无奈。
金玮当时也是豁出去了,不顾兰姐阻拦,念出口诀,就把自个传送走了。
金玮说,他当时陷入一片混沌,好像在天上飞似的,眼前出现的,都是自己儿时的场景,晕乎乎过了好一阵,终于到了地方。
落地后,金玮睁眼一瞧,当场就傻了。
还真让兰姐说对了,他传送去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元辰宫。
车开出荒草甸子,驶上公路,金玮继续道:“首先我能确定,这地方肯定不是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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