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里。
许老侯爷说他儿子伤势严重,还在接受医治,不便盘问。
他们给足了面子,一直等到现在。
赵佑兴显然有些坐不住了,和他们一块在偏房等着的还有监察司的王茂林,他也是十六御史之一,相较之下,他看起来气定神闲,正坐在太师椅上优哉游哉的喝茶。
“滚!都给我滚!”
又一批大夫被赶出来的时候,赵佑兴的耐心终于被消耗殆尽了,他直接闯进了许鸿阳的房里,徐进拦都来不及,只好跟了上去。
王茂林嘴角一勾,也带着人跟进去了。
许鸿阳的房里站满了人,除了许老侯爷和许老夫人外,还有一些姨娘也都来了,她们一个个唉声叹气,眼底却没有几分悲伤。
侯府唯一的香火断了根,许老侯爷一夜之间白了头,如今看到赵佑兴等人闯进来,自是怒火滔天。
“不是让你们在偏房等着吗?为何硬闯!”
王茂林连忙上前,赔着笑脸回话:“侯爷息怒,这位是监察司最年轻的御史,他不太懂规矩。”
他三言两语就把罪责甩给了赵佑兴,自个儿摘了个干干净净。
王茂林身宽体胖,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
许老侯爷不善的目光落在赵佑兴身上,怒声道:“这位御史大人好大的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抄了老夫这平定侯府呢!”
“老侯爷还请见谅,陛下命监察司严查此案,下官也是例行公事。”
许老侯爷闻言怒极反笑:“好一个例行公事,老夫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是户部侍郎赵大人家的嫡子吧。”
“今日下官是以监察司御史的身份前来查案,还请老侯爷莫要牵扯家父。”
“好!好得很!”许老侯爷重重冷哼:“改明儿老夫倒是要好好问问赵大人,究竟是如何教养子嗣的!”
赵佑兴皱了皱眉,不再接茬,而是来到床榻边,看向了躺在床榻上的许鸿阳。
许鸿阳双目无神的睁着,他脸色惨白,眼眶通红一片。
人醒着,赵佑兴也就不客气了。
“许鸿阳,你可知罪!”
听了这话,许老夫人当即不满开口:“赵御史好大的官威,一开口便给我儿定了罪,你们监察司一向是如此查案的?”
王茂林上前讪笑:“老夫人息怒,赵御史从小养尊处优,确实不太会说话,您见谅。”
赵佑兴看了他一眼,眉头紧皱。
王茂林伸手推开了赵佑兴,换上笑脸询问:“国舅爷,您究竟是被何人所害?”
赵佑兴脸色骤变,直言与他争辩:“王御史这是在颠倒黑白,许鸿阳当街强抢民女,又私设别院关押数名良家已是铁证,你怎敢……”
“住口!”许老侯爷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指着赵佑兴,气急败坏的怒吼:“你这是诬陷!”
“何来诬陷!”赵佑兴强势道:“监察司在许鸿阳别院里的枯井中挖出了数具枯骨,甚至还有未腐烂的女尸,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你!你!”许老侯爷声音颤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许家顿时乱成一团,赵佑兴等人也被侯府的护卫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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