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天大的好事。另外,待到清明时节,还望姐姐能在墓前多呼喊几声我的名字,如此一来,即便我身在九泉之下,也能感受到你们的情谊,并心怀感激。”
2
这天空湛蓝如宝石,阳光洒落在王天井巷那狭窄而古朴的石板路上。在这条幽静的小巷深处,有一家小小的纺丝棉作坊。门轻轻开启,一位身姿婀娜的姑娘缓缓走了出来。她名叫灵戈,面容姣好,眼神灵动,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灵戈刚刚离开作坊没多久,便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王宫的方向走去。街道两旁的店铺错落有致,行人稀稀疏疏。正当她心有所思地走着时,突然间,一阵刺耳的呼喊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还我男人!”只见一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疯子从街角冲了过来,径直朝着灵戈扑去。灵戈心中一惊,出于本能反应,她迅速侧身一闪。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她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一股麻木感迅速蔓延开来,紧接着便是火辣辣的灼热感。
灵戈心头一沉,她立刻意识到自己中了暗器。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再熟悉不过,因为这暗器所煨之毒正是她平日里常常使用的那种剧毒。毒性发作得极快,她只觉得眼前开始模糊,双腿发软,连忙伸手扶住身旁的墙壁,试图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鲜血已经不受控制地从她口中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她的身子越来越沉重,最终还是无力地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由于此刻街上的行人并不多,灵戈就这样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许久,直到过了很久才有路过的好心人发现了她,并匆忙跑去报告官府。
当衙役们闻讯匆匆赶来时,看到眼前的景象,他们的脸色变得铁青。只见灵戈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泛出诡异的紫色,双眼紧闭,气息微弱。显然,她中的毒已经深入骨髓,生命危在旦夕……当衙役接到报警赶到现场,人已经没有气息,在她吐出的血边小虫都死了,显然人是中了剧毒而死。衙役在清理尸休时发现死者是宫里的人马上进行了报告。
3
夫差很快知道死的人就是灵戈,灵戈是谁杀的?西施还在假意痛心惋惜,要追查凶手时,夫差心里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他安慰了一会西施后,便把伍子胥叫到宫内。
夫差冷冷问道:“你干的?”
伍子胥怒目圆睁,大声说道:“大王啊,究竟是谁干的这等恶事其实已不重要,关键在于您的身旁如今少了一份巨大的威胁呀!那个能够将英勇无畏的吴宽将军杀了的人,竟然一直时常出没在您左右,难道您对此就没有丝毫警觉和危机感吗?要知道,她正是杀害您父王的凶手——灵姑浮的亲妹妹灵戈!此女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夫差眉头微皱,语气坚定地回应道:“伍爱卿,本王已经仔细调查过此事,灵戈绝非灵姑浮之妹,关于她的家庭状况,所有相关信息皆记录在案,摆放得清清楚楚。若你心存疑虑,大可自行前去查阅核实。”
伍子胥闻听此言,笑了笑,满脸不屑之色。须臾之后,只见他脖颈一梗,面色凝重道:“我自然是彻查过此事的!那些消息全都是子虚乌有,纯属捏造!唯有我所调查出来的结果,才是千真万确之事,而且也曾如实禀报给您啊!王上,您身为一国之主,或许依仗自身武艺高强,对此不以为意,毫不畏惧。然而,这整个国家可禁不起这样的风险,我们决不能抱有丝毫侥幸心理,哪怕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可能危害到国家社稷之人!”
夫差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双目圆睁,怒喝道:“伍子胥,你眼中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王上?难道本王做事还要听从于你不成?”
伍子胥毫无退缩之意,向前一步,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地回应道:“臣下一心只为王上的安危着想,若不是担忧王上陷入险境,又有谁胆敢冒着犯下天下大不敬之罪的风险,前来进谏清君侧呢?!那灵戈一日不除,朝中众大臣便会终日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尽管夫差心中对于伍子胥的某些行为感到颇为不满,但他心里也很清楚,伍子胥所做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自己着想。然而,当夫差得知灵戈极有可能就是灵姑浮的妹妹之后,他便不由自主地开始提高警惕,处处加以提防。其中首要的一点便是,每当他与西施相聚之时,绝对不允许西施身旁的丫头们靠近半步。对于此事,西施虽然嘴上没有明确表示反对,但从她脸上流露出的神情可以明显看出,她内心对此其实是存有不满情绪的。如今,灵戈已然被除去,而且还是命丧于外,这样一来,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正因如此,夫差才会冲着伍子胥发了一通脾气也没怎样。
伍子胥在吴国度过的最后那段日子里,心情极度郁闷。杀了灵戈之后,他又发现那个翻做丝棉棉袄的作坊也人走屋空了,显然这个作坊极有可能是越国间谍的窝点,伍子胥又向夫差汇报,要求夫差立即清查越国的各种桩脚。可是夫差早已对他整日喋喋不休的劝谏感到不胜其烦,认为他太过聒噪,于是逐渐疏远了他,并将伯嚭提拔为太宰一职。虽说太宰主要负责管理宫廷内的一应事务,但手中掌握的权力丝毫不逊于相国。更为关键的是,太宰能够时刻陪伴在夫差左右,如此一来,无疑是大大拉开了伍子胥与夫差之间的距离。伍子胥多次寻夫差禀报工作而夫差就是不见,让伯嚭与他周旋,气得他不止一次地大吼:“王上,您还记得是谁杀了您父王的吗?”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