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间就想到了原因:“丹阳门有一个了不得的靠山?”
黄荞赞叹的点头:“不错!丹阳门有靠山,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且看镇守府对待丹阳门的态度,这个靠山,是镇守府万万惹不起的!”
“只是丹阳门素来低调,门中弟子多是炼丹师,大多不擅长争斗,这才名声不显!”
叶木点头道:“按您的思路推演,那些找咱们镇守府麻烦的人,应该是其余五个宗门的人?”
黄荞脸上的赞叹之意更甚:“不错!那五十七个山头,除了最大的三家是丹阳门控制的,其余五十四家都和另外五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除此之外,这方圆两万里内,说不定哪个山头就有一个五大宗门的修士藏着,等到镇守府外出收赋或者有其他公干时出手杀人!这几个宗门,斗不过镇守府,也就会想些旁门左道的办法!”
叶木担忧的问道:“那这样一来,咱们这些外出的公差岂不是任他们宰割?修士出手,咱们镇守府的捕头捕快怎么挡得住?镇守府就任由他们肆意妄为?”
黄荞一笑:“怎么不管?你以为咱们脚下的飞舟是什么?这可是灵器!飞舟全速前进时凝神境界的修士都追不上!而且这飞舟上有一套禁制,能刻印飞舟周身百丈范围内的修士气息,一旦有哪个修士敢对飞舟动手,镇守府为了自己的脸面,会全力追杀通缉那个修士!不死不休!”
“只是也有局限性,万一真有哪个一心求死或者其他什么原因非来不可的修士,那咱们镇守府的的人就危险了!飞舟一旦全速前进,就算是一流高手的身体,都承受不了那股冲击!真遇到那种情况,只有下船背水一战,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叶木无奈一笑:“照您这么说,真遇到修士,横竖都难逃一死啊!”
黄荞呵呵一笑:“这种事情,百十年都难得遇见一次!我也就稍微提醒你一下!不过半路劫道的事可不算少,基本上都是那五十七座山头的人。这也算是镇守府和六大宗门的一种默契,是另一种形式的脸面之争,我们这些小人物,还有五十七座山头的那些人,都是他们手中的棋子,是他们博弈的工具罢了!”
“那五十七座山头里也有明白人,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他们顶多算是胳膊上的一根汗毛,是生是死都是山上的人一句话的事!又怎能有自己的想法?”
黄荞说完这番话看着叶木,有些意外叶木的平静:“我还以为听到这些话,你会愤愤不平或者心灰意冷!不错,不愧是叶长胜的孙子!”
叶木淡然一笑,道:“都是没有意义的想法,何必去想?还不如想想真碰到了那些人,该怎样杀出一条活路!”
黄荞唏嘘不已:“是啊!可叹其余的捕头还对我们九人羡慕不已,又怎么明白,荣华富贵,都是拿命拼出来的!”
……
丹阳门。
铭单作为一个护发长老,有一块单独的药田,药田中除了宗门常有的药材,还有一些铭单自己辛苦搜罗的珍贵药材。
不过因为药材种类繁多,管理药田的药农老是把药草认错,折损了不少药草,甚至还有一株铭单辛苦培育的山心木!
当时愤怒的铭单长老直接把那药农扔进了自己炼丹炉,用文火炼了七个时辰,直到把药农的肉身魂魄都炼成虚无才作罢!
“有三年了吧?药田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这三年都没出过什么错?”
铭单长老突然想起药田,一下子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正好要炼一炉离火丹,去药田看看吧!顺便看看,哪里来的人,能在药田一做就是三年,还能不出纰漏!”
以铭单长老的实力,来到后山药田也只是片刻之间的事,远远的他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当年那场战斗,那打的是一个昏天暗地!若不是我力挽狂澜,我们那一行十九人,都得死在那!”
“看到我肩头这道伤了没?当时我硬扛着王帆的那柄法器巨锤,一剑给他来个透心凉!我们一行人这才成功截下那笔年赋!哥哥我也因此被李师叔看中,才有机会来到这山上!拜在师傅门下!”
简陋的小屋旁,两个人影坐在两个小凳子上,一人提着一壶酒,其中一个人正眉飞色舞的讲着自己昔日的英勇事迹。
叶坊听得意犹未尽:“单单听蓝师兄讲,就能想到蓝师兄当年肯定是威风凛凛!只恨自己生的晚,没能亲眼看到蓝师兄当年的英姿!”
蓝正龙故作谦虚的摆摆手道:“都是些陈年往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突然,蓝正龙眼角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心里一突,赶忙起身行礼:“师傅!”
叶坊转头,就看到一个面相有些年长的黑袍人正仔细的审视自己。
“叶坊拜见铭单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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