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被毁坏的头颅面前,战霸天抖了抖手,将上面的血甩在地上,这个动作令他想起了震血来保养刀剑的知识,“我的拳头就是我最好的武器,比什么东西都更厉害!”
他从内心里面起来了一种自傲,一种感觉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做到的自傲。
周围修为不一的族人都亲眼看见刚才他的力量的神威了,无一不为他惊叹,无一不在为家族设想一个无限光明的未来。
“霸天厉害!一个人就解决了这么多地涌魔。”
“四少爷厉害!”
“绝对无敌啊!”
二转高阶的地涌魔王就这么死了,在与战霸天的招式对攻中被洞穿了招式,洞穿了头颅,洞穿了生命的死了。
明明在外人看来他是占优势的一方,明明战霸天都被火烧得破了皮出了血。
享受着自己的荣光,反而不发一言,只是令兴奋的族人代替自己说出想说出的豪言壮语。
“族长大人,四少爷之后习得法术,配合这无敌的体魄,以后谁人可敌!莫说是陇西其余的两大家族,就是整个天府国都要给我们战家一个面子了。”
“是啊,是啊。战忠大人说得对!”
“我也如此认为。父亲大人,就以四弟这天赋,绝对是要作为家族核心战力培养的。”
身为话题中心的战霸天,面上一丝特别强烈的情感都没有,似乎说的人不是他,可是他的心里已经是笑开了花。
“这件事日后再议。现在各位长老放出神识看看是否还有敌人隐藏。”
众人确认不再会有敌人来袭,留下一些看守的人员就都回仙府去了。
而除了看守的人,留下的是战霸天以及他的母亲。
“太冒进了。”窦夫人治疗着她的儿子,治疗法术发出的绿光萦绕在她纤细的手指上,抚摸着那被烈火炙烤过的皮肤。
“。。。”
她就这么看着,不再多说什么,可是又想要说出什么,好似千言万语酝酿在她的口中,可她就是说不出。
勇敢是修士必要的,勇敢是不能责备的,家族的繁盛强大就是因为有勇敢的子弟,他们愿意为了家人付出血泪、生命。
可是,为什么要她的儿子去呢。
她的两个儿子都死在了魔兽潮里。
“娘?”
无言已是泪声噙,只若亡儿也应在。
“没什么,答应娘,好好活着。做什么事情前考虑一下自己,你要保护那么多人,先保护好自己才对吧。”窦阳昭紧紧抱住自己的儿子,以最温柔的声音命令他。
“嗯,我会的,娘。”战霸天拥有无上的力量,他以后或许会取得非凡的成就,或许会成为举世的伟人,但是在他的母亲窦阳昭这里,他只是她的小儿子。
与母亲一起回到家里,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路上两人没说什么话,气氛有些尴尬。
虽说战霸天很小,才四岁零几个月,可是谈吐间的方式就仿佛一个已经活过一世的人,就是这一层成熟的气度,窦夫人不能将小儿子当做一个娃娃来对待。
她的阿仁很懂事,没有任何需要操心的。
也不需要她怎么去教导生活。
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窦阳昭问:“阿仁,你这次出差怎么样?”
战霸天便叽里呱啦地讲个不停,说他去的路上盗匪见了战家家纹不敢冒犯,金陵城里遇到沈云与金汤,救了一个孩子张龙,除掉了一个魔物伪魔,把要收的金银贡品都收回来,又到紫阳武人那里历练了一番,回来的路上为了泄愤毁掉了一个山头,结果又遇到了伪魔。
如此如此,那般那般,说个不停,手舞足蹈。
窦阳昭就是喜欢她的儿子这样跟她说话,可以让自己更了解他。
阿仁长叹一声:“诶,就是把林效给忘了。不过他一个人应该回得来。娘,我想问你,你跟我爹是怎么认识的?”
战霸天实在是羡慕沈云与金汤,自打遇到那对相爱的鸳鸯后,一种相遇的心情就是搔挠着他的神经,令他有些不安。
就好像有什么人在等着他,在一个地方等着与他的“重逢”。
窦阳昭即使过了那么多年,每当想起与自己丈夫相遇时的场景,她的心也还是会泛起阵阵涟漪,她对儿子欣喜地说:“这个么,你爹可是一个大英雄呢......”
。。。
许多天后,战霸天不断巩固自己对于气功内力的领悟。
他现在可以运用气来保护自己的肺部以及内脏了,使得自己可以扛住千度的烈火。
同时也可以使用体内真气使自己爆发出非比寻常的力量。
干掉地涌魔王的那一拳现在可以随手打出。
将儿子的长进看在眼里,一些目的便出现在战渊计划里。
又一个月后。
战府演武场,绝然峰峰顶。
清晨的时间,缭绕水气从山底的清潭里面升起连同刚刚醒来的云气,衬得山峰好似一艘浮在云海上的房船,上面四栋高楼,围着中央一块巨大的地盘,四栋楼地基里面都设下法阵,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用以结成中央的护罩法阵,防止演武时打斗者的攻击波及观者以及山体。
四栋楼里面坐着有许多的人,都是大人物,不是政界名流就是军队高官,不是宗派长老就是世家族长,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僧道儒者。
而他们来到这里一来是给战渊面子,捧个场;二来是相互结交一番;三来是看看那传说中的天才。
各样的议论声就出现在这场所里:
“听说这战家四公子可是怀了两年半才生出来的?”
“也曾听闻,这个娃娃天赋神力,刀枪不入,浑身比铁还硬还强。”
“看来战渊是要给各位一个警告了,告诉大家伙:诶,我家有一个天才,你们以后都注意点。”
“那就令我等看看吧,看看他儿子是怎样的怪物。”
美人的舞蹈已不能平静火热的气氛,一个武痴厉声高叫道:
“等了这么久。倒是进入正戏啊!女人跳舞我可不爱看。我要看血流成河啊!!!”
一个喜爱美色的宗门掌门对他的亲传弟子说:
“好看,人美,舞也美,乖徒弟,去帮师傅问问战家的人,可否搭个桥,可以的话又要多少银两?”
就在疑惑声、不满声达到一个限度时,彩排的舞蹈节目结束了。
正戏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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