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今儿个端午又夜宴,恐怕也看不到如此的美景。不若我们沿着白玉廊走上一圈,赏景如何?”
方才还念叨精神不济的苏婉瑛现在却这样提议。如妗却摇头,“娘娘,您忘啦,今儿端午,皇上下了宴会便会赶去朝凤宫,您是时候该是准备了。哪里还能赏夜景啊。况且,一入夜皇兴城里侍卫多了起来,得巡夜的,若是与那些侍卫见着面,或是他们不认得您冒犯了您,那……”
苏婉瑛心情顿时失落了几分,自知没理由反驳如妗的话,索性闭口不提。反倒是如妗小声出了主意,她实在不想扰了主子的兴致,“娘娘,不如我们往东面绕,略微走上一段白玉廊瞧瞧吧。”
苏婉瑛心里欢喜却面上不显,微微颔首,又端着架子,“那便去吧。”
又挥退了两人跟前那些举着灯笼的宫人,只如妗一人举着灯笼照明。索性现在没有巡夜的侍卫,否则这个样子必然要被人起疑。
两人径直往东面走去,离白玉廊越近,苏婉瑛的心却越跳越快,仿佛白玉廊的那端会出现什么似的,没多久看见白玉廊那端的树下影影约约闪着亮光,仿佛如烛火般幽微,却又摇摆不定,苏婉瑛便猜到了那儿的亮光当是灯笼不假,兴许那儿还有个人,否则灯笼不可能摇摆不定,可加之白玉廊那端已是靠近朱墙范围了,还是在兴德殿附近属前朝范围,这样特殊的地理位置,一般的宫人不可能在那儿的,故而引得苏婉瑛心里更为慌乱与烦躁,瞬间取下发鬟上珠钗翠环,不致使铃铛作响。
一步一步向前挪移,除了两人的呼吸声便什么都没有,静得如此却还是被那儿的人有所察觉,灯笼一下子吹灭了,很明显那儿的人不想让人知道这事。如此一想,苏婉瑛反倒大胆的举着灯笼向前,如妗欲拦可她已快步走过去,如妗也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但愿今晚别出什么事,否则她要倒大霉。
苏婉瑛快步走到白玉廊下,却没立刻举着灯笼照过去,却出口问:“你是谁?赶快给本宫滚过来。”言语间不失皇后的威严,倒也不是她非要这样,可若不先发制人,会失了主动权,对自己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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