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留了保命的东西,怕是我们一家早被她残害了。以后你若是进宫,没必要因为害怕她就委屈自己。”
嗯?
这话的意思……虱子多了不怕咬?
“她只要想罚你,就算你委屈自己也没用,她总能找到罚你的借口。”
貌似是这么个理儿。
阮歆尘心想这太后也太小心眼了吧?
她与楚玄澈的亲祖母争宠,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楚玄澈的亲祖母生下恭王就去世了,再大的仇怨也该消了吧。
却不想,这么多年了,还盯着人家一家。
楚玄澈夺过药去,抹在她的膝盖上。
他的手好凉,那冰冷的触感……阮歆尘得咬着牙才能忍受。
“世子,我自己来吧。”
楚玄澈的手收了回去。
本以为他是听了自己的话才收回去,直到阮歆尘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在她上方。
正上药的阮歆尘转动脖子,缓缓的抬起头。
入目的,就是楚玄澈愤怒的表情。
阮歆尘心中咯噔一声。
心想这是怎么了?她又哪里做得不对了,惹得他翻脸?
“那……那要不是还是你来?”
“这药哪里来的?”
阮歆尘:“……”
他一把抢过去,力道之大,感觉下一秒就要家暴。
“说,这药哪里来的?”
阮歆尘道:“彩玉给我的呀,你刚才看到的呀。”
‘砰’,药瓶子捏得稀碎。
阮歆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她看到有鲜红的血,顺着他苍白的指缝流出来,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
“世子,你的手?”
楚玄澈恍若未觉,只咬牙切齿的道:“哼,只要是我的东西,他什么都要抢。”
此话何意啊?
“他是不是把我的腰带拿走了?”
腰带?
昨晚那条?
这个他是二公子?
阮歆尘点点头,“昨晚你走后他来了,说你落下了腰带,帮你带过去。”
“哼。”他用力的把药瓶碎片砸在了地上。
我的天,太吓人了,这要没点儿病谁信?
阮歆尘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要命的,明天就让彩玉去问问户籍的事,问问那周家巷的姑娘断气了没有。
要实在不行,就别等她断气了,找找别的路子。
她啥也不想,就想过过田园诗酒茶的日子。
阮歆尘一直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楚玄澈这阵气过了,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指着博古架下的柜子,道:“去那柜子里拿药箱来,给我包扎。”
阮歆尘不敢有异议,去那柜子里找到了药箱,拿了出来。
发现楚玄澈的手白皙修长,是真好看。
正配他这清冷无情的性子。
破了几条口子,还平添一份破碎的美感。
“你忍忍啊,我先帮你消毒。”
楚玄澈没吱声。
那她直接上手了。
消毒,上药,包扎。
他竟然全程都没有吭过声,任由她摆弄。
“好了。”
包好后阮歆尘收拾药箱。
楚玄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包出的样子让他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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