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钻入鼻息。
慢条斯理地脱下精贵考究的西装外套挂在制衣架上。
从容阔步迈向休息间,房间内环视一圈,勾了勾唇,走向里侧的衣帽间。
徐沉渊挺括的缎面黑衬衫双手随意插兜站在衣柜前。
没事爱躲柜子的毛病。
动不动就逃避的毛病。
怕他吗?也不见得。
多蹬鼻子上脸的事她都敢做。
沉声,“温桥,出来。”
房间里一片寂静,温度适宜,只有细微均匀的呼吸声如羽毛飘荡在空气中。
彼此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衣柜传出细微抽泣声。
男人揉了揉眉心,须臾,拉开衣柜精致的暗扣,衣柜里的白炽灯刹那亮起。
女孩白得像京内的第一场大雪。
屈起柔弱膝盖骨像只迷路的布偶猫躲在衣柜里不敢出来,把他的衬衫拱得乱七八糟,这回正拿着他衬衫擦眼泪。
不计较这些身外之物,惯得她越发能搞破坏。
像老宅院子里那只喜鹊,回回偷吃东西就会去哪里藏。
通红的狐狸眼悠悠望过来。
徐沉渊冷声质问,“不是说了等我回来?”
一贯沉黑的眼睛,捉摸不透。
温桥不想在徐沉渊面前去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索性就扭过头不去看他,也不说话。
那些风流韵事,天生就适合撩拨女孩。
“温桥,这样不礼貌,转过头来。”
温桥从衣柜出来,坐在地上,扯了扯男人的裤腿,撩起狐狸眼,伸手,“腿麻。”
徐沉渊弯下腰轻松抱起,阔步走向休息间。
抱坐在床边,一下一下地抚着她柔软的脊背。
三年前救一小狐狸,现在人家赖上你了,要管人喜怒哀乐,时不时跑出来挠你一下,折磨你一下,勾人心弦,没两下又跑掉了。
早知道不救了。
哪知道四九城的女英雄把戏能这么多。
温桥跨坐在腿上,两条手臂抱着他脖子,脑袋埋在他肩颈上蹭了蹭。
宰相肚里能撑船,远不敌伴君如伴虎。
徐沉渊带有磨砂感的指腹钻进她衣服下摆,摩挲她柔软的腰,细腻的触感,嗓子发干,烟瘾犯了,“留支口红在这。”
温桥抑制不住的颤栗感,抓紧他的衣领,头一抬。
幽深墨眸盯着她,滚烫的呼吸就像烧开的水。
男人低头,清隽的脸靠过来。
温桥别开脸,避开他的唇,他哥还在会议室里,她抱着甲方在这调情。
摇他手臂,很硬,摇不动。
催他,“去开会。”
徐沉渊指尖从她发缝穿过,理了理,伸出劲廋的手臂,微微侧身,从一旁抽出纸巾擦了擦她额头上冒出的汗渍。
“去洗把脸,不然你哥还以为我欺负你。”
狐狸眼幽怨的目光,“不是以为。”
男人轻轻笑了笑。
温桥从他怀里起来,走向浴卫,“我先去会议室,你要是先去了,算我会议迟到,我会挨骂。”
谁都默契地没有提那条紫色的柔丝裙。
对于温桥来说,即使提了也无从考证,不如不提。
男人靠在办公椅上,神色一如既往的清明,拧开矿物质水灌了几口,稍稍起身,拨通桌上的电话。
懒得哄。
“把紫色的东西都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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