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浓眉一挑,来了兴致。
一个目光冷如寒冰,浸入骨髓,警告意味浓郁。
温桥抬头望向宗寻之。
宗寻之忽然笑了,不经意露出瞳孔中深沉的黑,高大的身影一挪,遮住了视野。
温桥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锐利又冷浸浸的目光似要把她肌肤割破,许是她多想了。
三楼的窗户有调皮的孩子往楼下滋水枪,宗寻之蓦然用后背替她挡着,噼里啪啦浇在他身上。
温桥惊慌,“寻之哥,你衣服湿了。”
宗寻之眼眸一弯,“无碍,男人淋点怕什么。”
楼上传来女子尖锐的叫骂声,“慕南,你给我过来。”
“救命啊,救命.....打小孩了。”
“呜呜....您把衣架收起来,我再也不敢了。”
“你这样很没有礼貌知道吗......等会儿跟我去道歉。”
温桥视线落在他背上,湿答答一大片,“寻之哥,你衣服湿了,赶紧回去换掉了,别感冒了。”
送走宗寻之,温桥回病房。
路过安全通道,一股野蛮地力量把她扯了进去。
猝不及防。
来不及惊呼,昏暗又寂静的楼道,熟悉龙涎香糅杂着檀木熏香填满她,浸湿她。
温桥渐渐放松下来,拿着郁金香的手藏在腰背。
她被强摁在墙上,僵硬的墙壁,手腕后背嗝得生疼,男人急切地吻上来,声音悉数湮灭在喉咙里。
横冲直撞的怒火,又狠又霸道地掠夺啃咬她,嫣红的唇被咬破。
徐沉渊似豹子般反复吮**着她伤口处的血液。
疼辣疼辣,酥酥麻麻。
男人的手也开始不老实,狠厉地揉着她的腰腹。
昏暗的逼仄的空间,气息裹挟着气息。
徐沉渊滚了滚锋利的喉结,放开她,埋在她娇嫩的颈窝,呼吸一起一伏。
徐沉渊视线落在她身后藏着的郁金香,眼底漆黑,笑容也浅,“我没钱给你买花?”
温桥眼里雾蒙蒙的氤氲,嗓音是水泡过的娇,“寻之哥过来时,兴许只是觉得空手过来看望探望不合适。”
徐沉渊轻哄着,“花扔了,听话,我让人给你送别的过来。”
片刻的轻哄,如同长满毒刺的花,蛊惑也危险。
温桥话锋一转,“你有什么好吃醋的,你两边都哄的时候,我也没吃你的醋啊,一句都没问你。”
顿了顿,她又不怕死地继续说,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所以止住,所以谁也别管谁,我不问,你也别问。”
倔强又恃宠而骄的模样。
唇角上的一捻红,娇艳欲滴,男人伸出手指尖在破损的唇角上一抹。
朦胧的视线里,眸色黑得纯粹,沉声,“温桥!”
温桥垂眸,不说话。
他就像雾,看不透,也摸不清。
在徐沉渊多情这件事上,她没有踏踏实实的安全感。
她太在意,就容易胡思乱想和拼接剧情。
敏感的、多疑的,不像她自己。
徐沉渊觉得她多少是在意些的,可又过于平静得掀不起波澜。
骨节分明的指尖穿过她的海藻发,而又沉下心来耐心解释,“我这么做是有原因。”
睁眼说瞎话又无懈可击的功力。
感情就当是块真金,但也怕火炼。
温桥视线转向别处,“我收下也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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