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跟爷爷提一句,大家分家单过呗。”
薛老三哽住,没想到薛灿不怕威胁,堵得他没话说。
薛老三可不想分家,每日往外边跑多逍遥自在,他可不想吭哧吭哧下地种田,或者冒着危险进深山。
他们站在门口吵吵,正屋里边的人很快出来。
薛老爷子抢先出声,“吵什么吵,一个个都不饿是吧,再吵没饭吃,回屋面壁思过去。”
婆婆王氏出来拽儿子,“行了行了,别生那么大气,出去跑一天多累,快进来吃饭。”
薛老大是个实诚人,看到薛灿醒来很高兴,“灿丫头,伤口好点了吧,我今早出门的时候,碰见隔壁大旺,让他帮忙给庆林带句话,等他从县里回来,给你寻摸点药膏。”
薛庆林,老大家的二儿子,在县里打铁铺当徒弟,每月十五能回来一趟。
薛灿深深打量薛老大一眼,只见他肤色黝黑的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
这么看来,薛老大人不错。
薛灿接受大伯的好意,露出甜甜的笑容,“嗯,好多了,难为大伯记挂,等庆林哥回来,我一定好好谢他。 ”
“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薛老大招呼她们,“进来吃饭吧。”
正屋内,已经摆上一高一矮两张圆桌,薛老爷子,薛老大,和老三一家坐高桌,若是老大家两个儿子回来,也坐高桌。
婆婆王氏,老大媳妇和小女儿,以及许氏一家四口坐矮桌。
桌子分高矮,主食竟然也不一样,高桌上有白面饼子,矮桌吃粗粮窝头。
明面上说谁出力多,谁吃点好的。
事实上,三婶和她家两个孩子没干什么,也跟着吃白面。
反而出力多的老大媳妇跟着吃粗粮。
薛灿目光一扫,愈发坚定分家的决心。
一大家子生活,不怕苦不怕难,就怕贪心和偏心。
要是不分家,她肯定会跟大伯家一样,成为三叔家的大血包。
薛灿打定主意,狠狠咬一口粗粮窝头,差点没吐出来。
有一说一,这粗粮窝头,是真不太好吃啊。
薛灿悄悄打量四周,除了她,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看来这日子真不好过。
高桌上,薛老三正在高谈论阔,指点江山,显摆他的能耐。
什么南方闹水灾,难民正往北走,还闹出一伙土匪,皇帝老儿派太子爷去剿匪,没准会跑到遥北这边。
薛灿默默翻白眼,净说那些没用的,自家都快吃不饱饭了,哪来的心思操心皇帝的事。
薛灿不以为意,却把许氏吓得够呛。
吃完晚饭,许氏趁着送薛灿回房的间隙,抓紧时间说,“灿儿,你听三叔说的,日子不太平,还是一大家子在一起安心。”
“娘您信不信,土匪真要杀到咱们这边,三叔跑得比谁都快,”薛灿无比清醒,“您指望他,不如指望我。”
薛灿是真不怕,她随身空间里有保命武器,真要遇见什么危急情况,她一枪崩了他们。
许氏和薛灿一边说一边往回走,眼见到西厢房门口,薛老三追了过来。
“等等!”薛老三大声呵斥,趾高气扬,“灿丫头,别以为事情过去了,今晚你必须去给你三婶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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