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手上端着菜团子和稀粥以及一些咸菜。
宝莹给二婶一家送,薛庆林给叶正送。
见到薛灿过来,薛庆林劝她,“今晚我照看叶正,灿妹,你收敛点吧,都要分家了,别闹到太难看。”
薛灿想了想,点头同意,要学会见好就收。
她帮薛宝莹一起拿饭菜,两人说说笑笑去西厢房。
说起分家的事,薛宝莹压低声音透露,“我爹可难受了,躺在炕上不吃不喝,按理说爹娘应该老大过,爷奶跟三叔过,我爹怪自己没本事。”
“跟有没有本事没关系,”薛灿心里门清,“是爷奶想把宅子留给三叔,你回去劝劝大伯,别钻牛角尖,小心憋出心病。”
薛宝莹反应过来,“我就说,爷奶不跟我们过,我还开心呢,原来还是我们两家吃亏啊!”
薛灿笑笑没说话,把吃食端到西厢房,拿出两根发簪塞到薛宝莹手里。
薛宝莹一看,是两根银簪,吓得她不敢接,“灿姐,这可是贵重东西,我可不敢要。”
“拿着吧,咱们马上要分家了,住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娘不会做饭,多亏大伯娘迁就照顾我们,这点算是谢礼,你不收我不安心,以后怎么好往来。”
薛灿说得情真意切,薛宝莹推拒不了,只好接下来。
回去路上,薛宝莹感慨万千,她娘这么多年围着灶台辛苦,也不光是二婶家吃,最后知道感恩的,只有二婶一家。
薛宝莹回到后院,把簪子递出去,将薛灿的话原原本本告诉娘亲。
邹氏握着银簪,这回倒是没吵着要还回去,她坐在门槛上,低头看自己脏污的围裙,心里有一股暖流流淌着,突然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她猛地站起来,快步进到里屋,一把将薛老大扯起来,少见地凶他,“要死要活给谁看,日子还过不过了?你眼里只有你爹娘,我和孩子们不值得你在乎,是不是?”
薛老大讷讷的,“巧珍,你这是怎么了?”
巧珍是邹氏的闺名。
邹氏一听,不禁心软,将菜团子塞到薛老大手里,“吃饭吧,明天要分家,那么多事要忙呢。”
薛老大凝视着妻子,空落落的心,渐渐找到了依靠,他咬了一口菜团子,应下妻子的话,“对,明天还有那么事要忙呢。”
爹娘不要他,他还有巧珍。
转天一早,薛山水带着里正先生,来到薛大川院里,主持见证分家。
最先需要解决的是,宅基地问题。
薛家宅子盖得不错,前院是正房加东西厢房,以及门楼两侧放杂物的棚子。
绕过正房,后院还有三间瓦房,以及厨房茅厕,还有放杂物的三间茅草房。
这里本就是两家占地面积,薛山水和里正一合计,前后院垒墙隔开,后院重新开个门,那就是薛老大的家。
至于薛老二一家,只能搬出去,重新在村里找宅基地盖房了。
对此,薛灿没意见,她巴不得离这边远远的。
但关于怎么分后院,薛老三跟族长和里正吵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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