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所有的痕迹都遮住,这才敢站在宣穆面前。
吃饭的时候,宣穆一直不说话,只是眼眸轻颤,他是苏容妘亲手带大的,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寻常。
只是她开口询问,宣穆则是仰起头,稚嫩的脸上配上一双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眸:“娘,他们昨夜是不是欺负你了?”
苏容妘将他的脸推到一边去:“小年纪胡思乱想什么。”
“可我闻到你身上有药膏的味道。”宣穆眸色认真,还将手中的粥碗向上捧了捧,“若他们昨夜没有欺负你,今日又为什么给咱们吃的这么好?”
苏容妘答不上来,她抿了抿唇,压下心里的酸涩:“咱们两个谁是娘?你还管上我的事了,你若是真心疼我,就不许乱跑,昨日你遇上的那个是你姨父,是这府里最最不好惹的人,日后你若是遇上他,一定要躲的远远的知道吗?”
宣穆回想了一番昨日那男人的模样,那人确实瞧见他娘亲时,就变得横眉冷对起来。
他捧起了粥碗,面色没说话,心里却是有了一番自己的打算。
只是这一顿饭刚吃罢,嫡妹那边便派了人来,说是裴沉菱差人唤她们姐妹二人一同去请安。
路上,苏容婵同她并肩走着:“姐姐昨夜里留着那个丫头,现下可是后悔了?现下可是给她留个机会告状去。”
苏容妘神色倒是淡然:“若真是如此,现下就不应该是叫人唤你我过去,而是应该叫人压着你我去。”
苏容婵不置可否,只嗤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拐过廊角,淡青色衣角落入眼中,随着脚步声慢慢靠近,裴涿邂清冷的声音响起:“夫人?”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他独有的不怒自威在其中,只是往日里双眸似疏离入寒潭内的冰岩,现下竟有了几分冰雪消融的意味。
这一声熟悉的夫人叫苏容妘身子控制不住一颤,昨夜种种尽数从脑中重新翻涌出来,她下意识就想要逃离,趁着拐弯的功夫忙躲下去,只留嫡妹一人来面对他。
苏容婵满意她的识趣,只拿捏着温柔端方的笑缓步上前:“夫君昨夜睡得可安好?”
“嗯。”裴涿邂看着她,喉结轻动了一下。
他还记得,昨夜他的夫人疲惫不已,最后的时候手臂环在他脖颈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细细的呻吟在他耳边勾缠。
他的视线下意识落在面前人耳垂上,却是叫他眉心一动。
脑中思绪一瞬的冗杂,他记得,夫人是极为受不住他捏揉这里的。
他怎么记得,昨夜的手感是圆润软糯的,怎得现下看起来,夫人的耳垂却是薄且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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