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罢。”
他自觉自己对夫人很是宽厚忍让,希望她对长姐也能是如此。
他转身离开时,苏容婵揉了揉笑僵的脸,苏容妘也终于能将她的手甩开。
苏容婵笑了:“姐姐怎得都不心疼妹妹,你也瞧见妹妹处境如何了。”
苏容妘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升不起来。
“若我当真旁观,说不准真要怜你些,只是我被你卷入其中,我竟还会心疼你?”
她双臂环抱在胸口,似笑非笑道:“我瞧今日那位齐姑娘可不是好对付的,你若是被她取而代之,你我之事是不是就此作罢?”
嫡妹面色稍稍冷了下来:“原来姐姐打的是这样的算盘。”
苏容妘幽幽看了一眼,不去回答,转身往回院的方向走。
只是她身子实在疲乏,被嫡妹急走两步就赶了上来:“姐姐真以为若我保不住裴家正妻的位置,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裴沉菱话说的虽难听了些,但我却觉得她没为难错人。”
苏容妘无奈停住脚步,却是笑了:“一个自命清高手伸得死长的姑姐,一个睁眼瞎的夫君,与你倒是颇为相配。”
苏容婵自觉对裴家人皆虚与委蛇,猛得听此言,竟将她与一等遭污俗人放在一起,气的一瞬失态。
可却听见一声冷嗤:“原来苏大姑娘竟是这般看待裴家。”
沉凝的声音冷不丁从旁侧响起,猝然回眸,却是见裴涿邂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正站在不远处。
苏容妘心中陡然一惊,他到底站了多久、听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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