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沈儋静静地看着她。
那份刻骨的恨意如同利刃,将他的心脏剜了下来,鲜血淋漓,痛楚难当,让他几乎窒息。
他贴在她的耳畔上,声线冰冷又决绝:“既然宁音不肯爱我,那就恨吧。”
他的强势,他的狠戾,在这一刻通通显现出来。
被他箍在床上的手腕挣脱不了,她眸底凝聚起水雾,大颗大颗的泪砸了下来。
滚烫苦涩的味道令沈儋动作一顿,指尖覆上她心脏的位置。
“痛吗?”他声音嘶哑哽咽。
那些交织在他心中的嫉妒化作一根尖刺,狠狠刺入他的喉咙里,咽不得,拔不得,只能任由它刺穿血肉,弄得遍体鳞伤。
也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他眸底闪过不易察觉的痛楚:“你在大殿上当着众人求赐婚的那一刻,可知我心里有多痛?”
“所有人都可以背叛我,唯独你不可以。”
沈宁音含泪摇头,崩溃至极。
“不要!你别碰我!”
沈儋摁住她,冷冽的声音在她耳边落下:“记住了,今夜这痛是我给你的。”
他长臂一挥,帐纱落下,遮掩了床榻内的景象。
里面隐隐传来女子绝望的哭声。
漪澜院外守了一层暗卫,连个蚊子也飞不进去。
雪霜被暗卫拦在外面,冲过去大声道:“你让我进去,我要去救小姐!”
左蔺看了她一眼,冷静而残酷地指出:“你闯进去就是死。”
他深知自家主子脾性,二小姐此举无疑是惹恼了主子,才会让主子彻底失控。
“若你死了,你家小姐只会更痛苦,哪怕是为了她,你也必须活下去。”
雪霜闻言身体一软,无力地跪倒在地,掩面泣不成声。
漪澜院叫了三次水,然而很快里面又传来了女子的哭声。
左蔺不禁叹了口气。
他只是一个下属,对于主子的做法,他没资格插手,更没那个胆子闯进去阻止,经历了此事,想必主子与二小姐之间的心结更难解开了。
直至天色将晓,屋内那断断续续的哭声才渐渐平息。
沈儋搂着怀里晕过去的姑娘,她脸上泪痕未干,昨夜哭了一宿,嗓子都哭哑了,苦苦哀求着他放过她。
放过她?
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从她两年前踏进扶风阁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彻底栽进去了。
不惜披上一张虚伪至极的皮囊,编织了一个又一个假象,只为换取她的信任。
让她多一点,再多一点依赖自己。
可他到底还是太过自负。
即使做了这么多,也仍旧抵不过对他的厌恶。
沈儋心中勾起一抹自嘲。
他从背后将她搂地更紧,狠狠揉进自己身体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补心脏那块空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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