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的俩便衣一看我的妈呀!这人谁呀,佐官好几个,有男人还有女人,这么毕躬毕敬,了不得啊!
老北京的茶馆热闹着呢,那些落魄旗人一呆能呆一天,没别的暖和,在家烧煤球多贵啊!茶馆还有热水,茶钱得掏,真不贵,以前一个大子,现在也不过准备票,毛的很,不值什么钱。要是没其它进项真不挣钱。
几个便衣陪着喝茶,东聊西讲,小五子不禁问:“早上房客吵着退房钱,说吵得他一宿没睡,咋回事?这店是不是有事,用不用换一家?”一个汉奸大大咧咧:“没啥大事,前趟街一个六十多岁老光棍昨天在家里爆炸躺了”小五子疑感不解。几个汉奸不想细说,毕竟他们还得破这个案子。陪着小五子去的人不屑的说“小兄弟自己人,用得着吗?好像你能破这案子一样!”心里讲话,你要是看到几个佐官向这位爷躬身施礼,你就不会这样子了。
:“保个屁的秘,那老东西六十多岁个光棍,穷的只有一间破房子,臭教书的,还反日,死了活该!”
:“这帮人真不怕死,几个皇军陪葬了,”大大咧咧这位还挺能唠:“咱这守着,守个屁,那动静谁听不到,得多不开眼还来这找不自在,你没看,今天早餐摊都没人吃吗?”
:“听说了吗,他和前几天那个高中老师一伙的,都他妈不怕死,没看日本人都远远躲着,让咱们上,”
:“这谭老头家里谁去翻的,有货没?”
:“你傻呀!这事轮得到我们吗?穷的掉腚,听说只有几斤杂合面,几十准备票。”
中午回了小饭店,二宝睡了一觉了,哥俩溜哒着出门,左右没人:“谭大爷牺牲了,你的任务终止,晚上你回去报告”。
二宝猜到了,并没有惊讶,反而说:“我陪你!”
:“小屁孩,陪我干嘛!”
:“我知道我是闲棋,一个月后才开学呢,真到一个月,即使顺利也失时效了,别以为我不懂,这次任务你为主,我只是预备!”
小五子揉了揉二宝脑袋,这不是小孩子了,这是战友,兄弟!
一个两个不惜牺牲自己,他们这是在保护谁,或者说在保护什么?为什么?不是叛徒同归于尽了吗?这次接头人又出了事!手里资料没有,唯一接头人牺牲。组织联系不上。不对!自己这次是单线,就说明这边出了大问题,不宜与他们联系,并且这份情报是对翼东的专属。要知道敌工部在平时是有专门负责的,这次没动用那边关系。
说明有了叛徒,还不止一个,前几天去的三个女人就不正常,难道是人手够才派女人去的吗?今天特高科好像没几个人,他们对自己太客气了,为什么?我只是个送信的,没名份,连证件都没用看,他们看到那页纸很高兴。说明他们现在怕麻烦!这种地方还有什么可怕的。只能说他们现在麻烦大,没精力管别的事,现在抓人都是日本人抓,汉奸都是看摊打混。搜查现场这种事都是日本人自己来,不会吧,在自己那边,日本人连尸身都不搜,侦缉队的活。找什么东西?他们在找的和我们的任务是不是一样,他们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基本上连叛徒也不定知道!小五子定下心来,慢慢将思路打开一点点理顺!
夜里,回到小店,溜了一天,洗脚睡下。半夜,又是爆炸,,响枪,搜查。
便衣队,警察,日本人,把个小旅馆折腾个够,不过对小五子很客气,带队的汉奸早晨还一起喝茶来的。:“兄弟,抱歉!打扰了。”
:“又他妈咋了?这他妈比我们那可差远了,连个觉都睡不安生。”
:“我说兄弟,忍忍,忍忍啊,谁知道这几天,学校的老师他妈支楞起来了,一个个狠着呢,就今天去抓一个高中老师,他妈的又来一颗手雷,皇军又搭进去仨。”
五子装着不经意的问:“哪个学校啊!这么猛!得把校长毙了!”
:“兄弟可别瞎说,校长都是太君,可不能毙,这要是毙了几个太君,事就大了。歇着吧!歇着。”
终于清静了。小五子回想这货的话:校长都是太君,毙几个太君。这是几个学校,谭大爷也是高中的,他是校工!接连高中老师出事,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这应该不是组织所为,要是组织早就安排转移撤离了。
吃完早饭,二人准备买票返回了,路上没人,二宝小声说,:“他们应该保护的是学生,像爸爸妈妈一样。”
回到区队驻地,队长看他们安全回来挺高兴。这事有专门人员接手了,对他们的判断区队长肯定的说,已经确实了,日本人想从中学征兵,这次不仅仅是部分,而是大部分,不仅仅有我们自己同志,有些学校正宣布停课,学校闭校了。
风波在寒假中慢慢消散了,自打接二连三教师手雷自爆,好多有正义感的校长教师用实际行动而不是表达不满,现在的日伪不敢靠学校老师太近,因为风传,好多教师手里有手雷,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在二宝和小五子到北平时,情报转送出来了,谭大爷就是为掩护撤离才不惜自爆,第二天晚上的确实是高中的老师,山城方面的,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
敌后工作血淋淋,地下工作同样血淋淋,没有哪一次胜利是轻松的。太多的无名英雄了!向他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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