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敬祖家的丧事很简单,往日的风光占尽了他后半生的余辉,死了儿子的婆娘疯了,血葫芦似的儿子躺在给自己准备好的棺材里,没灵没幡没纸活,拉坟上埋了,祖宗们的尸骨乱糟一片早就胡乱埋坟里了,便宜儿子也算认祖归了宗。不知地下的祖宗们会不会对他行家法,这倒霉孩子,把多少辈子祖宗都折腾起来,这下热闹了,辈份都乱了!
新的团长没安排,这个营的人已伤亡小一半人,提了个连长做营长,团的编制取消了,死了的日本人烧了,送回他们的神厕。中国人死就死了,没那么多钱买棺材,一个大坑团聚了,到了底下有帮衬,也是支队伍不是。酒井和上野庆幸没凑这个热闹,这些八路狡滑大大的。
日伪的控制加强了很多!唯一可以轻松点的是围子开始建设,还顺利,上野旅团有任务调防了,但是地方驻屯军增加了,比上野在时人还多。相比较,围子里的百姓还算安全,就是日子苦!出去干活走的路要长,空耗时间多。靠近满洲国境方向成了无人区,几十里没人家,这段日子还算平稳。
区队现在主要是除奸,太多了,每天奔波不光新区,老区也一样。田树良的民兵训练成绩不错,两个区的民兵老班长挑挑拣拣选了一百多,训练学习,每天和三秀才忙不赢。
一百多人设了二十多个点,驻守,监视日伪动向,训练学习,现在算是工作铺开了。
刘长喜现在是组织委员,负责党员,组织建设,支部建设。马华现在主要应付日伪,同开拓团合伙做生意,是的,开拓团来了,日本人商社来了,没他们参与,生意做不了。附近的好地都成了日本人的了,别讲理,没理可讲!
白麻子现在又支楞起来了,两个区归他管,真是冤家,瞎哥的窝铺被拆了,搬去了围子,现在瞎哥是自卫团一个班长,手下有五个人,都是瞎哥挑的好小伙子。区队长郑重告诉瞎哥,暂时别扩大,不和外人有联络,包括组织的人,单线,要确保安全。这是上面决定。
区队现在不停转移中,白麻子也真是本事,盯的很紧。好几次差点被咬上,好在老班长警醒,甩掉了。前卫不好做,除了自己和老班长还没人顶的上,白麻子带人打了好多次埋伏,都被区队长觉察出来了,没进包围圈。白麻子认定这伙小股八路有同门中人,水平与自己不相上下,算是旗鼓相当。心心念念想把这人收入手下,那自己岂不是能一统这片,可惜面都见不到。
小五子回来了,他和老班长去了围子里,有个暗探处置了。:“队长,有门炮,咱把它搞下来。”老班长补充到:“七五山炮,八成新,五个鬼子,一台车,在围子里歇着,明早动身去山口据点。”
:“他们咋没住据点,?”小五子说:“车坏了,正在围子门口,就推进去了,现在小鬼子还在修!开车的手不顶兑,明明是电的事,他还在捅咕油路!笨死了!”
老班长意有不甘,:“山里那个王八壳子这炮能掀掉,就是没炮弹!咱有干民兵团丁帮推的车,车厢是空的!主力现在武器缺的厉害,重武器更缺,一个旅,只有几门迫击炮。”
区队长哪里会不知道,可这是炮,沉着呢!打下来容易,咋送过去。
:“这炮能拆几部分,多重,我们能不能背过山去。”
老班长想了一下,:“能拆,背过山费劲是费劲,但是可以。”
早晨,天气不错,阳光明媚,一个大坑,一个鬼子伍长带着四个小鬼子在监督民工修路!远处拉着炮的军车开过来,:“停下等一会,很快就好!”(日语)
:“怎么了?”(日语)
:“土八路破坏,挖了大坑。”(日语)
:“卑鄙支那人,就不敢堂堂正正跟大日本皇军打仗!”(日语)
:“他们连支枪都没有,只会挖地!来,抽支烟!”(日语)
:“多谢了!家乡的烟!好久没抽到了!”(日语)
:“车上的下来吧,土很松软,怕车陷进去,抽支烟,很快好!”(日语)
听到有烟抽,车厢的三人跳下了车。
修路的二十多人很忙碌,监督的日本兵大声责骂着,有两个还把枪托砸向干活不卖力的农民。几个下来抽烟的看得津津有味。干活的赶紧求情,人聚集起来,有人出手了。
铁锤,又是铁锤,大棒子,又是大棒子,五个人倒下,还有人不放心补了一人一锤,大家一拥而上,抬起死尸上车,车下的农民还细心铲走沾了血的土装上筐,捡起掉地上的烟头。车开走了,路修的很好,平整结实,车走的顺畅平稳!过了治安军的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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