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几十里,上万日伪围个水泄不通,各路口山头都有`驻守,了望哨带着望远镜,有风吹草动就会招来枪炮,被困已经三天了,所有的望远镜都让队长收了,不许再用,一旦反光被发现,这就是灭顶之灾。三里外的煤窑一直有日伪来来回回,肯定是出事了,几个人分析的结果,瓦斯爆炸。
真的是瓦斯爆炸,往煤窑灌毒气的小鬼子气急败坏,因为毒气又回洞口,返出来没有进入洞里,情急之下往里灌汽油,几桶汽油是灌下去了,点火后瓦斯爆炸了,造成山体滑坡,一个中队大半被埋。鬼子大队长气疯了,下了所有无人区的人杀光的命令。无人区老百姓是不会进来的,几个小土匪团伙被灭了,最主要是兔子们遭了灾,这场围猎,它们是主要战果。拉网式搜查,区队哨兵已经看到了三次大搜山,有两次伪装洞口附近都有人在,掩蔽部里的人小心翼翼,睡觉打呼噜的都用布巾把嘴扎住,正如有队员讲的,放屁都不能出动静,三天了,区队只在山下伪军做饭时做一顿,还得是稀面汤,主要是快,有水有面,连糊糊都算不上。
山下日伪疯了一样折腾,但人的精力,体力是有限的。时间长了,铁人也受不了,现在算消停了,不搜山了,死盯不放,不撤军!这倒正合区队的意。
又到了天黑,区队长带老班长,齐林,大老张,大虎二虎''悄悄离开掩蔽部。
三里外的废煤窑现在是个大工地,灯火通明,已经三天,压里的人没有生还希望,但是还是得挖出来,不知基于什么考虑,没有动用民夫,日伪军自己在挖,可能是怕死这么多人传出去影响军心民心吧。一两千人轮流上阵,日夜不停。已经有小鬼子的尸体挖了出来,有专人给收拾,收了军牌,用柴火烧化,烧尸的火堆看到了十多个。不敢离得太近,日军还是很小心的。不仅防卫严密,还是重兵防守,粗略看不少于两个中队日军,一个团的的伪军,构筑了战壕工事,机枪阵地,炮兵阵地。
几人悄悄爬着离开,不敢大意。
治安军其实挺杂的,什么部队的人都有,并不都是嫡系,好多是投降的部队,军纪并不好,眼前的这个营就是,简直像农村大集乱糟糟的,远远听着各种口音都有,天南地北的。他们刚刚从工地挖尸回来,炊事兵没把饭做好,军官在行军法,把个胖厨子打得呼天抢地。防卫基本没有,哨兵斜挎着大枪,面向营区看热闹,军棍打在胖厨子白白胖胖的屁股上,看得出来哨兵很快乐!终于开饭了,哨兵们也冲向了大锅,争抢已经很晚很晚可以当夜宵的晚饭,他是对的,他要不抢,今晚他得饿肚子,这是什么军队,还能称军队吗?
区队六个人几乎算大摇大摆入了营区,四挺捷克式,六箱子弹,四箱手榴弹,这份量可不轻,就叫六个人给扛出来了。一路无阻,顺利的区队几个人都不敢相信,做梦一般。当接应的黄树良田有财郑钢带人接过去之后,六个人累的连回答他们问话的力气都没有。一路上辗转腾挪,躲避隐藏可比去偷这点东西累的多!不可思议,匪夷所思,不合常理那就不去想,肉埋碗里吃下去,不张扬!
只有齐林小声对队长说:“可能是碰上县长家那傻儿子带的营了。”县长儿子看人带兵威风,也想过过瘾,磨着自己老娘,县长老爹花钱托人弄个番号,傻儿子纠结一批地痞无赖叫花子,组了一个三百人的营,这些人别说打仗,就是拉出去走一圈,不丢几个人那都是胜利。日本人咋把他们带来了。这些人倒也有枪,杂七杂八东拼西凑的连大清军队用的老爷枪都有。这四挺捷克式还不错,得九成新。
小五子带大虎二虎擦枪,这小子边擦边骂:“这么好的枪,得两月没擦了,这帮孙子不是拿来就没擦过吧!败家的玩意,真他妈糟禁好东西!”大虎今天出了大力,四箱子弹不知他咋就弄过来的,今晚真是一个神奇。得意不可再往,今晚安生睡觉,不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四个混混才发现自己的吃饭家伙没了,这是县长掏钱给儿子添的保命家什,没了。不禁亡魂大冒,军中失械,大罪。倒挺义气,直接告诉了傻营长,哪成想人家没当回事,没就没吧。回去再找老爹要几挺。吃饭晚了一会,翠华楼请的大厨叫他打了军棍,丢了四挺机枪反而屁事没有。人家理论是,机枪又不能吃,没就没了,饭少吃一口,自己肚子受屈那不行。只有副营长,县长的心腹管家默默的为县长老爷的钱袋子发愁,又破财了。
手里有了六挺捷克式,可以搞事了。
山下的治安军一个排中规中矩,按点吃饭,正常上岗,联络正常。每天巡查的日军很满意,这个哨点没有发现偷懒,晚上值哨也不睡觉,尽职敬业!不过今天来客人了,排长很高兴,不多的酒肉都搬出来。:“班长,说吧,需要啥,枪现在有数我没办法,子弹,手榴弹,粮食,兄弟们没二话,这都是老兄弟,没外人。”
老班长发现这个排是自己以前待过的部队,排长是自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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