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贵如油,今年的雨下的晚,地里墒情不好,老百姓种地瓜的多,不仅仅是产量要高些,也可以给外边的队伍留出口粮,毕竟玉米高粱长在地上,很容易被日伪监控。但是青纱帐又是最好的掩护,老百姓尤其是自己人种地要考虑更多。
老匪白麻子发现问题,离路,村,据点,种的高杆庄稼太多,这老小子召集各维持会长,部落长,自卫团长开会,铲除。谁地多,肯定是地主啊,这些汉奸啥人,地主啊。当汉奸你得有本钱,有家有业日本人才放心。穷人当汉奸也就是喝点残汤,日本人看不上。
白麻子惹众怒了,好地不种大庄稼,种红薯这不坑人吗,秋粮打不了交不上你白麻子负责吗?吵的一塌糊涂,现在铲掉,几乎没办法再种了,苗都长出来了,农时不等人!官司打到了县政府,县长正愁找不到机会报复白麻子,这回好了,直接交给日本人,您看着办。只要皇军说秋粮不征,都铲了都行。侦稽队长也不敢惹众怒,你这治安这么好,别人那天天响枪放炮的,这不行啊!日本人也为难,知道白麻子是对的,可是这损失不起啊!吵来吵去没结果,白麻子怒了,带人铲苗。可地主家都有钱,好多人家有枪,这下乱了,三天两头响枪,不到十天,有二十多侦稽队被打了黑枪,往死里打!区队也不闲着,敲闷棍,勒脖吊树,淹粪坑,半个月下来,白麻子服了,一百多人连杀带吓,他手下只剩三十多人了。白麻子怕了。关键治安军,自卫团警察包括别的侦稽队看热闹,听着枪响不出手,最可气的设伏抓了个人,正经拿枪的,还是日本人,开拓团的。开拓团老鬼子直接带着日军小队上门要人,明确告诉他,铲我们的苗不行,死啦死啦的!
白麻子熊了。给日本人赔了钱才算了事。心伤透了!好长时间,不出来!
搬完了县长会长家底,具体有多少不知道,区队留下两个箱子,一个是大洋,一个是纸币,法币,日币,米元鹰元都有。这些钱只留了银元应急,其它的疯狂储粮物资。搞的黄叔马华侯殿文他们脚不沾地。其它都由敌工部的线路,上缴了,刘长喜去汇报工作,带回县委书记一个字,好!
区队近期工作总结会开得热闹,小五子很激动,搂着二虎的脖子:“二虎哥,咱下回能痛快点不,咋教那么久白学了呢?弄了血了呼赤,回来还得洗衣裳,关键费烟沫子啊,现在这玩应不好搞,可贵了。用少了遮不住血腥味。一刀毙命咱再练练啊,平常练的挺好啊!”二虎也知道:“我就是想多捅他几刀,一刀太便宜他了,你把他嘴都堵住了,准知他出不了声,就没往心肝上捅,下回注意!下回注意!”郑钢笑了:“这小子捅了十七八刀,那个王八蛋还动的挺有劲,肠子都拖老长还不死,下回有猪可不敢叫你杀。”:“我杀猪才不叫猪遭罪呢!一刀绝不回刀!他们不如猪!”
:“连特高科来人看了现场都说,这个人不会杀人,是气愤之极的表现。歪打正着了!”齐林刚从刘大警长那回来,他想了解日伪的反应。
:“郑钢你小子把人扔粪坑想法是对的,但日本人的评价是心狠手辣之徒,你咋想的,啊!打折两只胳膊倒提着进粪坑。”齐林也不理解。
:“队长要求不能用枪,也不能用锤子,可以五花八门,最好不重样。他们把着都想了,到我这没着了呗!给我恶心够呛,那味可不好闻!”
黄树良:“白麻子在招人,扩大队伍,他现在有些急了,跑的二十多人在二十里铺,干了两家地主满门,其中一家是警察局长老舅家,现在日伪侦稽队警察都在抓这帮人。日本人让白麻子带人平叛去。”
赵长龙:“这小子好像没钱了,给的饷不高,净是歪瓜裂枣。”
:“可别小瞧歪瓜裂枣,蔫巴人出豹子,大家可得小心。弄不好这是白麻子把压箱底的拿出来了。”队长挺担心。
:“很有可能,有个瞎斜眼我认得,老行武,枪准的斜虎,当年若不是长的太丑,就进大帅卫队了。小六子没看上,不过也安排了好活,就是便衣队。不能小瞧。”老班长补充道。
:“比咱们那民兵排长咋样?”田有财追问。
:“不是一个路数,这小子用短枪,是咱们劲敌!”
:“有个戴眼镜的,是日本人,我怀疑这是白麻子的后台,老小子中国话看不出是日本人。我还是刚当警察时见过他,在个日本馆子。齐林也认出一个。现在日军小队并没撤走,还给他加了人,快一个中队了,治安军一个团好像也听白麻子的。”
:“这种情况,说明日本人对白麻子寄以厚望!很有可能县城外的治安侦稽队都归白麻子。”队长更担心了。
:“那样就麻烦了,其它三个区队根本不是对手,咋办?这事等不了,晚了要吃亏,大亏!”田有财也担心了。
:“刘长喜辛苦一趟,尽快向书记汇报,不能等!宁可我们错了挨批,也不能让同志们白白牺牲!”队长补充了建议。
:“好!我马上动身。”刘长喜出发了。
白麻子动了,动静很大,真的很大。治安军一个团,日本人一个中队,白麻子主导!刘长喜回来刚两天,希望那三个区能坚持住,这边也只能干着急,区队和人家平级,没有指挥权,平时联系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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