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会被伍长抢的。背上大枪,刚刚想伸手摸兜掏烟,一丛草从眼前飘过,无边的黑暗,人生结束了吗?没有痛苦!挺好!
工事内五个人,郑钢飞身进入两把三八刺刀准确入嘴从后脑穿出,两名小鬼去神厕快速报到,大老张没拔扎入的匕首,直接拧了摸到的一颗脑袋,一声脆响,脖子拧断了。剩下的一个要醒了,跟进的队员一把准备的草团硬塞入口,随后队员的铁锤砸断了后背脊骨,抽动两下蹬了腿。最近的另一个环形工事在百米开外,平静如常。
五个人被抬走了,九二重机枪分解扛走了,这里除了麻袋和里面的土,啥都没留下。打扫的很好,都用枝条扎的扫帚扫过一遍干净的很!
这是今天摸的第三个,前两个是治安军的。
乡间小路,一支日伪混编小队伍正在行军,扛着三八大盖打着太阳旗耀武扬威的小鬼子五个,低眉顺眼扛着马四环抬着一挺九二式野鸡脖子重机枪的十六七个。前边是个治安军炮楼,是在这打尖吃饭呢,还是在这住一宿,这是个问题,得好好考虑一下。
区队连夜撤出了无人区!
炮楼不大,只有治安军一个连,穷乡僻壤,半个月都看不到一个人。只有送给养的来才能看到外人,鬼子都懒的派教官到这里。炮楼对来的队伍很欢迎,老早就打开大门,放下了吊桥。一个挎着盒子炮的,像个军官,一个人站在外边路上等着,斜戴着帽子,歪嘴叼着根烟卷,刚点着的烟火头正旺,一看就不像好人!
一支烟抽完,队伍也到了跟前,扔掉烟头的军人跑了几步向治安军的班长敬礼,两人很熟的样子,队伍进了炮楼,吊桥收起,大门关上了。
热乎杂和面窝头,野菜汤里没有油,盐不缺,菜汤挺稠。
:“老班长,你受苦了!”小五子说出让老班长想不到的一句话。
没错,这人是杨树林。
:“臭小子,咋不一样了呢,我还以为你会抱怨没肉吃呢?”
:“我们比你吃的好,这汉奸当的也不咋的呀!”
:“你以为啥都好干吗?这倒是能吃饱,吃好就难了!”
队长不出面,今天主角是大老张,他去拜访了炮楼连长,只是多了一只野兔子,几个人在上面喝着散白酒。
这个连是弃子,军阀混战都看不上的没娘孩,七七事变上头换了旗,这帮没根基的跟着混饭吃,属老东北军一脉。能到这种地方,肯定连嫡系边都沾不上,上边连打乱整编的心思都没有,整体打包发配。全连七十多人,名册上一百几十号,人家上面还靠他挣点小钱花呢!
炮楼有吃有喝的,荒野里的日伪麻了。
人没了,二十几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近在咫尺,无声无息的人没了,外边暗哨也就罢了,连工事里的都没了三组人,其中还有一组五人是皇军精锐,老兵啊!日军老兵那可是百战之兵,没了。军犬竟然都没头绪,关键是工事内干干净净,就算是打劫都不可能这么干净,小鬼子怕了。
别看小鬼子战力强大,但是他们很迷信,超出他们认知的事出现不得不瞎想。治安军团长也蒙了:“这不见鬼了吗?”团部副官赶忙示意团长不要瞎说,团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悄悄对副官安排去购买三牲黄纸请高人。
白麻子也没看出路数,这不是本门的路数,胡子砸窑,谁还给打扫干净,这得多闲!听手下说治安团神神秘秘不知在搞什么?还从外边请人来,赶紧带着日军中队长去了治安团,荒野之中,条件不要讲,补给送上来,团长才算有顶帐篷。里面香烟缭绕,三牲供着,一个老者念念有词。团长跪在香烛前,虔诚的不停叩拜。虽有门岗,但没人敢阻拦日本人。老者神情自若,理都不理日本人,看都不看白麻子。团长叩拜完毕,随着老者出了军帐,到了空地,点燃一堆纸钱纸活。烈焰翻腾,眼见着旋风起,旋风带着烈焰越转越快远去了!
:“好了,你的诚意已被收下,七日斋戒,你和你的人不要出营。保尔等无事。”
团长长躬到地,冷汗淋淋!
白麻子和日军中队长看傻了。
日本人信的是神道教,要说鬼神之说那是真信,天照大婶是他们的精神源泉,靖国神厕是他们的归宿之所。可这荒郊野岭,自家没带着来啊!赶忙示意白麻子上前。恭恭敬敬!
:“老人家………”
老头神情肃穆:“我不和将死之人说话。”转身入了军帐。
白麻子赶紧请治安军团长通融。尾随着到了帐外耳贴着听:“他们借你的光,今晚无事,明晚谁能知道!莫管闲事。”
左央右求一番许诺,老头长叹一声:“他们造下的业障太多,加倍吧!”
第二天,更多的黄纸供奉到了营区,晚上同样的流程,只是还没走完最后一步,竟下起了毛毛细雨。众人神情大变!老头摇头!:“诚意不足,不满意啊!”
白麻子赶紧表示会多出大洋金条,哪想到老头怒斥:“黄白之物对我无用,多说无益,斋戒一月不出营门,试试吧,言尽于此,看天意!我尽力了。”
给钱都不要,还有这样的吗?老头心说,这钱拿的烫手,见好就收。你们这帮王八蛋,早死早安生。
这要是三秀才在,一定给大家上一堂科普课,春天地气升腾,遇热上升纯自然现象而已,心中有鬼,坏事做多了,才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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