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儿子,吴道行目光闪烁,喃喃自语:“今天我就亲自去请天师下山,我们吴家供奉天师二十年,他一定会出山。”
“林家村里,那个和林屠夫同名同姓的人……”
吴道行突然陷入沉默。
虽然他一直不愿意朝最坏的方向去想,毕竟手下信誓旦旦的保证还在耳边不断回荡。
可是他一想到那个一模一样的名字,他就总是忍不住,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一直向那个最坏的答案去想。
“这一次,那人和官方正面对上,一定是不死不休吧?官方的权威一向不容挑战,城主府那边不仅高手如云,更是有六千驻军,大将更是从边境战场上退下来血将军……”
“希望,那人的崛起,可以就此止步,这样,即便最后真的是最坏的结果,我也不用再像现在这般胡乱担心了。”
……
虎威堂。
太子放下电话,刚刚得知其他人已经开始行动,彻底覆灭了金州九城所有大和会据点的好消息,所带来的好心情,也全都被刚刚获知的坏消息,给破坏殆尽。
“义父啊!”
“执法局,那毕竟是官方的脸面啊,您公然杀他们的人,打他们的脸,他们怎么会轻易善罢甘休?”
“这一次,真是祸福难料了啊!”
太子忍不住捏着眉心,脸露愁容。
一般来说,他们这些混地下世界的势力,和官方之间一直存在着默契,是绝对不会挑战官方的权威的。
在这种默契之下,官方也默许让他们统治地下世界,维持着城市里的和平与稳定,只要不闹出大事,对一些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闹出大事了……
不!
是天破了!
不过担忧中,太子心中又忍不住升起一股豪野之气。
和官方正面抗衡。
除了义父之外,还有谁敢?
这银城,在义父面前,遍地都是胆小如鼠,蝇营狗苟之辈。
……
银城之中,到处风暴肆虐,暗潮涌动。
但风暴中心的两处地方,却是平静无比,毫无波澜。
城主府。
执法局局长刘建超,正和银城城主王必兴同案而坐,谈笑风声,仿佛外面正在发生的风暴浑然无法影响他们的谈兴。
两人面前的桌案上,只摆放着一碟花生米,两盘小炒菜,一道青菜肉圆汤,剩下的就是一瓶玉瓷酱香白酒了。
“王兄,还记得你我当初同年中了进士,又同年步入官场,同年来到这银城为官,一转眼五年已过,你已经成为镇守一城的城主,而我却还只是区区一执法局局长,你几番机遇,当真是让我羡煞啊!”
刘建超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屈手,为王必兴倒满杯中酒,清亮的酒花在杯中飞速浮起消失。
两人喝了半瓶酒,续了一番旧,这才谈起了正事。
“最近几天,银城地下世界风起云涌,一代新人换旧人,不知刘兄对当前局面有何特别见解?”王必兴轻饮杯中酒,微笑问道。
“无他,不识趣尔。”
刘建超摇头,声音微微变冷:“今天,已经第四天了,新人不仅没有按照规矩来给我们上供,甚至还挑衅到了我们头上,秦家那位傲慢的女武神,更是惨死街头。”
“新人如此嚣张,狂妄,目中无人,不将我们放在眼里,甚至无法无天到公然在我执法局大门前虐杀数十人,种种举动,何异于不知死活?”
“王兄,我建议,让血将军带军,彻底灭了虎威堂!重新换条狗养!”
王必兴微微点头,又轻轻摇头,放下酒杯,夹了一筷子花生米送入口中,缓慢咀嚼:“朝堂规矩,无上面调令,大军不可轻动,若是被敌对的言官抓住把柄,从此你我在朝堂之路,就别想再高升了。”
“大军确实不可轻动,可若一夜之间,大军就扫平城中所有魑魅魍魉,还银城数十年太平,谁又知道?就算知道了,谁又能说什么?这可是实打实的政绩!”刘建超一脸自信,仿佛运筹帷幄,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据我所知,虎威堂内见不得光的现金,可至少数以亿计,各种灰色资产更是以十亿计。”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话,打动了王城主。
总之,他沉吟片刻,缓缓点头。
“今晚,我在城主府摆酒,请血将军和诸位同僚,一起前来为小儿过生日。”
“好,王兄幼子生日,我今晚必为城主送上一份大礼!”
刘建超脸上露出笑容,抬手敬酒。
王必兴也举杯回敬。
随后两人又开始叙旧起来,聊往昔少年,峥嵘岁月,意气风发,风花雪月,一时间,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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