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羽落院,宋听禾将头上的钗环卸下来,一头如瀑长发披散在肩头:“月窗,我要沐浴。”
很快,月窗领着抬水的丫鬟们,将热水倒入浴盆,随后遣退正要上前帮忙却被宋听禾制止:“我自己一个人可以,你也等了我一晚上,去休息吧。”
月窗犹豫再三还是听了宋听禾的话转身离开,出门前还不忘将门带上。
听着门内上栓的声音,月窗脸上闪过一抹心疼。
宋听禾将整个身体浸在温热的水里,热气蒸腾将她笼罩的不太真实。
她的眉心紧紧蹙起,想起晚上的事,纤长的五指扣着浴桶边缘,似乎在做挣扎。
但这样的情绪并没持续太久,她知道眼下这种情况已经无路可退了,或许攀上谢鹿苍还有一线生机。
宋听禾知道自己因这张相似的脸才能和谢鹿苍达成交易,而且谢鹿苍似乎也挺享用。
即便是替身,她也愿意,只要能救出父兄,打定了主意,便从浴桶起身,折腾了一夜,她也累了,几乎沾了枕头就睡了。
“姑爷,夫人在休息,姑爷,您......”
“让开。”
宋听禾听到门外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快速的穿好衣服,刚整理好门便打开了。
陆镜城气势汹汹一副问罪的样子走了进来:“宋听禾,你这个荡妇,昨夜一夜未归去了哪里?”
“祖母不过是要教你规矩,你竟气的她老人家心气不顺,还不快去和祖母跪下认错。”
宋听禾就知道,陆老夫人不会放过一次羞辱她的机会,肯定添油加醋的说了事情的始末。
看着如此模样的陆镜城,竟无法与当时跪在侯府求娶她时那深情的模样重合,这一刻她才真的明白,这才是真正的陆镜城。
自私,势利,明智,凉薄,和黑透了的良心。
宋听禾交握在腹前的手慢慢收紧,想到昨夜的一切,心头的恨意根本压抑不住。
“啪。”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屋内响起。
丫鬟们纷纷低下头快速的退了出去,月窗更是震惊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因为只有她知道自家小姐有多爱姑爷。
陆镜城眼底顿时升起一抹戾气,下意识的抬手就要打过去。
只见宋听禾脊背挺直,扬着脸:“夫君这巴掌打下来,我们就算到头了。”
宋听禾目光坦然的看向陆镜城,她知道陆镜城不会打,不是因为疼爱她,而是因为没有她点头,那个怀孕的外室不能进门。
最重要的是,一旦她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和离,陆家的花销没有了依仗,外人还会说他们陆家背信弃义,前脚丈人家出事,后脚就和离休妻。
这传出来,陆家的官声也完了。
宋听禾看着陆镜城想收拾她又不敢的样子,无比畅快,这巴掌她前世今生早就想打上去了。
她慢慢的走近,一股难闻的劣质脂粉味冲进鼻子里,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夫君可别忘记了,我是你在侯府大门跪了一个时辰,发了毒誓,明媒正娶进来的。”
“我倒要问问夫君昨夜去了哪里?我等了夫君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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