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主将都受了这样重的伤势,战局岂非一败涂地!可偏偏胜了,不仅胜了还将陈腆的脑袋砍了下来,莫非
长亭双眼一眯,心尖抓紧,“莫非来信都是骗人了?哥哥只是为了安内眷的心,故而说了谎?战局到底如何”长亭越想越不对,越想越心惊,在内宅里她们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外面究竟怎么样了,如果‘蒙’拓都半死不活地这么回来了,那陆长英怎么样了!长亭脸‘色’越发难看,秦堵挣扎片刻,终究开了口,“不是战局是好的,只是过程有些艰难。”他似乎是在斟酌该用什么词儿,“陆家军里出了内‘奸’,陈家夜袭,叔父与大郎君内外接应反手打了陈家一个措手不及,奈何将尘埃落定之际,有一百户向大郎君‘射’箭,末将反应过来了奈何技艺低下未能挡住,千钧一发之际是‘蒙’将军飞身一扑,将那支箭挡住了的”
秦堵声儿越说越低,似是很羞愧。
这支箭是这么来的
长亭不知心里作何滋味,陆长英的一意孤行和冒进并非贪功而是复仇。
‘蒙’拓拿命救了她,然后拿命救了她哥哥而‘蒙’拓还安安稳稳地躺在内厢里,身上发着热,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长亭心里酸酸的,如果所有的感情都是首先是因为感‘激’而来,那她对‘蒙’拓的感情恐怕要拖到下辈子也没法还完了。
半大小伙儿这些天心里头既自责又担忧,来来去去的,到底放不下心,人瘦了一头,‘精’神还不好,秦堵整个人都怂下来,“大郎君本不‘欲’叫末将同您说清楚的,他说他回平成亲自同您解释,如今我是人也没护住,话也没守好,啥事儿都没干成,还竟添‘乱’”
陆长英比他年长五岁有余,‘蒙’拓较他年长三岁,大抵都是一批人,奈何一个能文一个武起来不要命,相比之下,他太太无用了!
想到此,秦堵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长亭笑起来,笑着笑着神容便收敛了下来,‘蒙’拓中箭,陆长英当然气愤不已,更何况是陆家军里出了‘奸’细才导致‘蒙’拓为护他而生死未卜,她家哥哥如今怕是既觉得对不住‘蒙’拓又觉得对不住她,方才一定要长驱直入,杀他个片甲不留!
陆长英几辈子没这般小儿心‘性’脾气了!
只希望他,他们都能好好的,别太‘激’进。
秦堵一席话叫长亭默默闷了一下午,陆长英归期遥遥,‘蒙’拓还睡在‘床’上,唉,这世道。叹归叹,想归想,‘药’总是要喝的,满秀扶‘蒙’拓起身,长亭靠坐在‘床’榻上就着小勺喂‘蒙’拓汤‘药’,一小碗喂完长亭转身擦手,却闻满秀一声惊呼,“姑娘!‘蒙’大人‘蒙’大人手指头动了!”长亭赶忙回头看,连声唤“‘蒙’拓”,唤了许久,才从‘蒙’拓嘴里听闻一句“唉”,长亭当即‘激’动得无法自已,一声高呼,“阿拓,你醒啦!?”
‘蒙’拓后背靠在‘床’榻上,半睁开一双眼,嘴边溢出话儿来。
“你哥哥你哥哥没死吧”
长亭赶忙摇头,“没死没死!活得好好的!”
‘蒙’拓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语声断断续续,“那便好我便对得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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