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是再不找个窝,害怕过不了这个冬吧。”
蒙拓不爱和长亭说这些事,怕长亭想得多了。可如今蒙拓一个没忍住,还是说出了口——成了亲,娶了媳妇儿,就觉得自己有了说话的人,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有些话憋在心里头呀,难受得很。
长亭蹙眉看蒙拓,想了想道,“要不今年提早施粥吧?”
这哪儿是施粥能解决的问题呀。
施粥一次,流民喝一次。建康城门是万万不敢打开的,万一这些流民中混杂了别的人,那建康不保,内院就起了火,符稽估计睡着了都能笑醒。
蒙拓摇头,“如要出兵,将士们的粮饷补给都还悬吊吊。”说起出兵,蒙拓又是一滞,“你只邕州和幽州被胡人围攻,建康如果不管不顾,那就是坐以待毙。”
所以一定会出兵。
而长亭安稳日子过久了,是不想让蒙拓带兵出城去的。
刀剑无眼,男人一旦踏入战场,是死是活,谁都不知道了。
“我本欲请命出兵,”蒙拓语声紧跟着一沉,“奈何二哥抢在我先请命,留我看顾建康。”
长亭眉头陡然松开再跟着蹙紧,蒙拓不离开建康,她自然乐见,什么功名利禄都没有人命值钱。可石阔要亲自出兵幽州,这倒在长亭意料之外。
蒙拓见长亭神色惶惶,再温声道,“幽州是二哥的老巢,敌人是胡人,如果由我带兵,那风险太大,紧要关头谁也冒不起这个险。且建康是二哥打下来的,如若幽州和邕州的功劳也算在二哥头上,那石闵将再也翻不起任何风浪。”
“石闵是蠢,可崔氏不蠢。”长亭轻声截断,“崔氏看得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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