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听筒里传来下子的声音,黎川靠着墙对电话里说:“下子,你找几个空闲的兄弟帮我盯个人,顺便找到他现在的住址。”
下子:“好,你把信息发给我,有照片吗哥?”
黎川:“晚点发给你,这个人叫刘志东,应该刚被放出来没多久,他今天在宁南路附近出现过,尽快找到他。”
下子:“好,我马上安排。”
挂了电话黎川才回来,林无璟大老远就看到了他,程池他们都没说陈诗瑾看到的人是谁,但是他能猜到,是四年前那个伤害她的人。
按照法律规定,一般情况下,以暴力、胁迫或其他手段强.奸.妇女的,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林无璟在心里盘算日期,四年前陈诗瑾遭遇伤害,现在刚好四年半,也就是说这个人只被判了四年半或者是提前释放,无论哪种情况,这种人都应该让他腐烂在里面,他付出的只是几年的光阴,可被伤害的人付出的是一辈子阴影,甚至有的人还会遭到议论和谴责,她们的肉体已经遭到了折磨,精神伤害又由谁来负责?因为这种事提前结束自己青春岁月的人一抓一大把,她们以善良待人,最后被伤得遍体鳞伤,谁来替她们鸣不平?
林无璟并不认为自己的想法激进,他只是陈述事实,这些都是肉眼可见的现象,陈诗瑾就是活生生摆在眼前的例子,她已经足够坚强了,她用了四年时间来平复自己,可今天只一瞬,她心里的防线在那一刻断裂,不是她不够坚强,是因为受到伤害的人是她,她才是那个切身体会的人,这种心理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
她们需要的是关爱和保护,是对她们的支持和鼓励,而不是无脑的指责和非议。
季屿和计安知道后也快速赶过来,季屿特地叫了白兰,她和陈诗瑾是朋友,而且她还是心理医生,有她在他们更放心。
病房的门一直关着,里面是细碎的交谈声,黎川他们听不清具体内容,但是能从对话中感知到陈诗瑾的情绪逐渐稳定。
“老大,小锦鲤情况怎么样?”季屿朝病房望了一眼,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黎川脸色很难看,再加上没怎么睡好,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少,林无璟还顶着一撮小呆毛,像极了一片长在他头顶的小叶芽。
黎川起身活动四肢让季屿他们坐,扭了几下脖子说:“目前来看不太乐观,找到她的时候一直在哭,就像四年前那样。”
白兰秀眉蹙在一起,如果不是季屿跟她大概提了一下这件事她都看不出来陈诗瑾受过这样的伤,她把自己隐藏的太好了,好到所有人都以为她真的没事。
黎川站在林无璟身边抵着墙,低头看到林无璟的呆毛,再看他略微疲惫的脸,没忍住抬手帮他把呆毛压下去,刚下去又立起来,林无璟感受到头顶的动作,仰头看他,黎川抿唇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头顶示意他,林无璟这才抬手摸了下他刚才触碰的地方,一脸错愕。
这是他头顶上长出来的玩意儿?他顶着这撮头发在医院里游荡这么久!
黎川看他时不时抬手去按压那里,俯下身来低声阻止他:“挺可爱的,别动了。”
是挺可爱,黎川看他就像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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