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掰过她的脸，那毛巾又一次覆了上去。
只是这次，动作好像是轻柔了一些。
直到感觉手底下的触感不再是黏腻的油脂感，而是肌肤的软弹触感，无妄才放下了毛巾。
江柠抓肉吃的手也没被放过。
被按在手里洗了几个来回，直到干净了才被松开。
“弄这么脏，下次不给你买了。”
本来江柠还能憋住不哭的，听到无妄这带着责备的一句话，那泪珠子就跟不要钱似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滴落。
“我……我不是故意的，这样，是脏吗？”
江柠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就那样无声的看着无妄。
眼里都是无辜，好像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要被无妄这样粗鲁的对待，还说，再也不给她买好吃的了。
嚎啕大哭的小孩看起来未必会让人心疼，但……那安静哭泣，用哭得通红的双眼静静地瞧着你，却能轻易地、牢牢的牵扯着，一点一点的，往外冒头。
无妄抬起指腹，擦去了她脸颊上挂着的泪珠，轻叹了口气。
“罢了。”
左右不过是只小妖，能懂什么。
他既然带走了这只小妖，那此后他多多照顾着点，总是可以的。
“换身衣服吧，这身不干净了。”
无妄说完，端着水盆又出门了。
江柠摸上脸颊，那里，仿佛还留有无妄指腹的热度。
他今天，不仅和她说话了，还主动关心她了。
江柠唇角微微上扬，很浅的，很浅的笑了。
这是……江柠很真实的一个笑。
无妄回来的时候，江柠已经不在客房里面坐着了。
无妄看了一眼那挂在墙上的捉妖袋。
上面有江柠的气息。
江柠回到袋子里去了。
这还是第一次，在无妄没有驱赶的情况下，江柠自己回了袋子里。
生气了？
无妄垂下眼。
却是什么都没问。
而是坐回床铺继续打坐诵经。
江柠还以为这和尚怎么也得来问她一句吧，结果呢，回来了也不说话。
问也不问她。
江柠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她决定，和和尚冷战三天！
她说到做到！
江柠是只可爱的傲娇鬼。
她说三天不理无妄，就真的做到了一直安静的待在袋子里，连和尚主动解开了捉妖袋的佛印封禁，她也没出去。
她在等，在等和尚主动开口叫她。
在试探，试探自己在和尚心里的地位。
江柠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有胆子试探一个可以轻松送她下黄泉的和尚的，但是为了任务，她必须要和和尚的关系更进一步。
起码……要比以前那种互相不打扰的情况好上一点。
可无妄，一次都没有主动开口和江柠说过话。
佛印没有重新打上。
江柠想出去，随时都可以。
江柠有些憋闷。
抱膝而坐，脸埋进了膝盖里。
在袋子里的时光流逝，江柠分不清。
估摸着，才过了一天吧。
可江柠就已经觉得有些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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