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随着她的内力运转,在体内蔓延,让她每一下调动内力都颇感不适。
她见张禹毫发无损,不似受到五毒神掌影响的样子,顿时失声道:“这...这不可能!中了我的五毒神掌,你怎么可能没事?”
她不信邪,强行压下不适,凝聚内力,再次全力出掌,直取张禹心口。
然而手在半空便被张禹一把擒住手腕,接着反手一掌拍在她的胸口。
这一掌含恨出手,势大力沉,直接打的李莫愁吐血倒飞而出。
张禹眼中杀机毕露,大步向前,正要结果李莫愁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洪凌波拔剑挡在李莫愁身前。她双手紧握剑柄,剑尖直指张禹,眼中满是惊恐与决然。
面对这势如开山的一掌,洪凌波急中生智,大声喊道:“这些村民不是我们杀的!”
听到这句话,张禹的动作突然僵住,手掌悬在洪凌波额头前,距离不过一指之遥。
呼,洪凌波松了一口气,继续解释,“我们来的时候,村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村民是你们埋的?”张禹平复了情绪,收回手掌。
“不是,我们也才刚到。”洪凌波心有余悸地说道,似乎还没从刚刚张禹的那一掌中缓过神来。
“咳~血迹还没干,凶手应该还没走远。”李莫愁咳出一口鲜血,补充道。
到这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又背了一口黑锅,愤恨张禹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的同时,把那个凶手也记恨上了。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伤势太重,只能徒劳地挣扎。
洪凌波见状,连忙上前扶起李莫愁。
“抱歉,这枚疗伤药先给你师父服上。”张禹取出一瓶丹药,丢给洪凌波。
接着转身再次来到掩埋尸体的沙地旁,这次他认真观察,注意到了刚才不曾留意的细节。
地面上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脚印。其中一种轻若无物,几不可察,能做到这般境界,必是武学造诣极深之人,举手投足间,身随意动,内外合一。
另一种脚印则格外奇异,前深后浅,旁边还有不规则的拖拽痕迹。
他心下一凛,隐隐有所猜测,当即拾剑上马,沿着脚印离开的方向追去,终于在不久后,发现了两名僧人身影。
张禹双腿一蹬,从马背上飞出,长剑出鞘,直取慈恩而去。
前方的一灯大师和慈恩这时候也察觉到了身后的张禹。
一灯大师面露愧疚,身形未动。慈恩却是面色大变,仓促间双掌击出,想要拦下张禹这致命一剑。
可这一剑如寒梅破雪,带着满腔怒意,以锐不可当之势瞬间贯穿他的铁掌,插入他的胸膛。
“李家村村民是不是你杀的?”张禹眼神冰冷,话虽然是问的慈恩,眼神却是望向一灯大师。
一灯大师长叹一口气,自责地说道:“阿弥陀佛,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慈恩闻言,脸上露出痛苦与悔恨之色,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张禹根本不给慈恩开口的机会,声音冰冷如寒冬腊月的风雪:“既然如此,那你便去西天见佛祖吧。”
说罢,剑气猛地迸发而出,瞬间将慈恩的心脏搅得粉碎。
慈恩双眼圆睁,喉间发出“咯咯”声响,鲜血如泉涌出,终于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张禹拔出长剑,声音冷冽地说道:“自古慈悲多祸害,大师,若你那日让我斩了此獠,今日李家村也不必遭此祸劫。”
一灯大师神情复杂:“老衲一时不察,酿成大错。自知罪孽深重,愿以此残躯,偿还这滔天罪业。”
说罢,他双手合十,缓缓跪地,眼中神光渐渐黯淡。
等张禹望去,发现他已经嘴角带血,气息全无,自断心脉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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