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一听,“不是周哥,事儿没办,还给人拿五千,你还挨扎了。
哎呀!是那老肥呀,带俩人跟咱一共四个,对面南下支队这帮小子挺狠的,领头那个叫什么刘万龙的,那小子手底下个个,这帮小子拿着小刺刺上来就扎呀。我说我不要钱了,都给我扎了。你说这哎呀!算了!就当我今年上半年没挣钱白干了,哥哥不要这钱啊。
小偷啊?找着贼窝了,张军讲话找着贼窝了。
老周一听,“对,就在站前那旮旯。
张军说,周哥,我替你出这个气。
老周这人心眼贼好使,因为他在心里觉得不能让焦元南跟张军去。为啥?老肥都比焦元南跟张军混得好,人家在一个区域,整个南岗区老肥都有名,焦元南跟张军他们,那几个小年轻就在他文化宫这一小片有名,说白了,一个小片的跟一个区的,都没有可比性,老肥去都被人磕了,他能让这几个孩子去吗?
老周瞅着他们这几个孩子?你们可别去了啊,那对面都是跑大轮的,听说都是黄廷立的手下呀,元南呀,那那都个个敢玩命啊,你们可别去了,周哥也不能让你们去,周哥就认了啊,钱不要了,啥也没有命重要啊!犯不上啊。哎!!
焦元南南一听,“周哥,你就别管了,你告诉我他们老巢在哪,我跟张军我们去。”
“我不能让你们去,你们可别去了,可拉倒吧啊!!这讲话和气生财,我可不扯那淡了。”老周说啥也没说出这个地址。
焦元南一瞅,“行了。你别管了,周哥就你不说,我们也能打听出来?走。”
焦元南领着张军他们就往出走,这时候老周在后面喊,“小南呢,小南呢,哎,小军啊,哎呀,可别去,媳妇儿拦着点儿,这帮孩子可不行。”
周嫂出去想撵上他们,这帮小伙子们都他妈二十左右,没追上。
焦元南他们出去,他也不知道人家那个贼窝在哪呀。
但等出来之后,几个人一合计,说帮周哥去要这个钱。关键是啥?关键是找不着,上哪找去?
这时候刘双就说了,“周哥小舅子,那小子在这屋里面,出完事儿护理周哥他应该能知道,周哥肯定得说,一会儿不行,看他出来再问问他。
焦元南一点头,行!刘双你留这,我们先回台球厅,一会儿你看这小子啥时候出来,你打听打听。”
话不多说,焦元南领着张军他们,就回到他们家跟前这个南八街附近的台球厅。
这会儿是晚上七八点钟,刘双回来了。
一进屋,“南哥,查着了,那个周哥的小舅子告诉我了,就在火车站跟前有一个招待所,那招待所的二楼就是贼窝。”
焦元南一听,“好,找着贼窝就好。”
焦元南一合计,说:“周哥平常对咱不错,周哥吃了这么大亏,不但钱没要回来,还搭了钱,而且被扎成那样,这个仇咱们得替他报。”
今天晚上时间晚了,就不去了,明天下午白天去。
再一个,大伙儿准备好家伙事儿,看看什么应手的拿点啥。因为贼窝最起码在晚上人多,都回洞了,白天不能全回去,这是有数的。
该说不说,这个刘万龙挺牛逼,人家管理手下队伍一直延续着黄廷利的方式方法,有规定,三不偷,老人不偷,穷人不偷,妇女儿童不偷,就是弱势群体不偷,专门偷那些一瞅像大老板似的出差的各种业务员、大老板,还有流动客。
火车站跟前的商家做买卖再有钱他都不偷,兔子不吃窝边草。
所以刘万龙在当时火车站这盘踞着也挺厉害。
焦元南就说了,他们晚上人多,咱们晚上不去,明天下午去。
还特意告诉张军,“张军,明天你去别带枪,带枪那玩意儿打一发之后连续作战能力不行。”
张军一听,“还得带着,那玩意震慑力强啊,没事儿,我他妈不行,我这左手枪右手刀呗,不行我再带个斧子,枪打完一扔,我再拿斧子磕呗。”
焦元南一笑,“行,你真他妈有才。”
说明天大伙儿都拿好应手的家伙。焦元南就这样打仗,一人不找,就这哥几个。当天晚上都各回各家。
时间来到第二天下午 1 点多钟,他们几个在老周的文化宫集合。
张军骑着自行车来了,自行车后面夹着个蛇皮袋子,袋子里装着一把老猎枪,也就是老洋炮。
张军一下车,拿着老洋炮,焦元南一瞅。
张军又从后腰掏出一把金光闪闪的斧子,在阳光照射下贼亮,磨得飞快,好像是从钢上切割下来能组合的那种,斧头能拧下来,张军把斧子往后背上一别。
不一会儿,刘双也来了,刘双拿了一个改锥,就是大号螺丝刀子,把前面砸扁后磨成尖儿,有半米来长,淬火处理过,扎人一下能扎透。
刘双旁边的林汉强跟王福国,还有焦元南他们三个人,分别拿了一把匕首,都是短匕首,匕首质量挺好。
这一次,焦元南跟 1985 年、1983 年那两仗可不一样,1987 年袁南的团伙除了小双待过 15 天,剩下的人全在里面分别蹲过监狱一年、一年半跟两年。
也就是说,他们经历过号子里的历练,镀过金了。
在那个年代,混社会没进去过好像差点啥。这时候,焦元南他们可敢动手了,胆子也大。
一点半左右,这 5 个人骑着 3 辆自行车奔着站前的招待所去了。
楼上的老大,南下支队回来的刘万龙,每天中午吃完饭,下午睡个午觉。
刘万龙三十五六岁,在二楼招待所大铺上睡觉,屋里面还有七八个兄弟,都是骨干力量,不用天天出去偷东西。
这帮元老级的在屋里面,有的打扑克,有的两人对着喝小酒。屋里面一共有十个八个人。
焦元南他们把车停门口,一下车就往招待所里进。
招待所一楼的老板和服务员都在,男老板承包的招待所,女服务员一瞅,“哎呀,先生,你们几位啊?”
焦元南一进屋,“找一下刘万龙,是不是在楼上啊?”
服务员瞅瞅他,“啊啊,对啊,你们住店吗?”
张军眼睛一瞪,“上楼,找人办事不住店。”
5五个人先后都上楼去了。
招待所的老板和女服务员瞅瞅,“嗯,这两天找刘万龙的这么多人。”话不多说,很快他们上楼了。
来到楼上,刘万龙在铺上睡觉,兄弟们有的在底下喝酒,有的在打扑克。
这时候是五月份左右,门没关,通风好,不然大伙一起睡觉,臭脚丫味儿大。
焦元南进屋之前,还很有礼貌地敲敲门,喊了一声,刘万龙在嘛?。
打扑克喝酒的兄弟们一抬头,看到焦元南和张军等人。
刘万龙躺着闭目养神,听到有人敲门,听到有人喊他名字,眼睛一睁。“谁呀?”
刘万龙从铺上起来,一看是四五个小孩。
他们三十五六岁,在他们眼里,这帮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就像小孩一样。
刘万龙瞅瞅他们,“小孩,你们找谁呀?”
张军瞅瞅他,“你叫刘万龙啊?”口气还挺重。
刘万龙瞅瞅张军又瞅瞅焦元南,“啊,我是刘万龙,你们谁呀?我不认识你们小孩啊。”
焦元南一瞅,张军便把手中的蛇皮袋子卷开,从里面把老猎枪端出来,老洋炮咔嚓就亮出来了,“都他妈别动,枪炮不长眼,谁动打死谁。”
焦元南也把手中的匕首亮出来,小双也拿出大改锥,林汉强和福国也唰唰一人拿出一把小刀,指着这帮人。
他们本能地要去摸家伙,因为床底下、铺边、枕头底下全有刀,但张军一喊别动,谁他妈打死谁,他们就不敢动了。
刘万龙瞅瞅,并没怕,但有点懵。
“你们是老肥的兄弟?因为他这两天就跟老肥干仗来的,把南岗老肥给磕了。
说你们是老肥的兄弟。”
焦元南一听,“老肥?老肥是谁?我不认识。刘万龙一听挺纳闷,不是老肥的兄弟,不是你们找我啥事儿啊?
焦元南说,妈的!啥事儿!我问你,文化宫电影宫的老周,我周哥的钱是不是他妈你拿的?2 万块钱。”
刘万龙这下对上号了,他不知道这是老周的兄弟还是老肥的兄弟,但知道是为这 2 万块钱来的。
刘万龙说:“啊,小子?你们是为的 2 万块钱的事儿来的啊,这是老肥跟老周派来的是吧?
张军讲话了,别他妈废话,把钱拿出来。
刘万龙放松了不少,兄弟,有话好说嘛,别冲动。这个钱不钱的咱们都好说,兄弟!你们到这个来,你知道我是干啥的不?你打听打听我刘万龙是干啥的?兄弟啊。”
焦元南讲话了,“别他妈废话,我他妈不管你多大大哥,把钱拿出来,听见没?”
刘万龙都没在乎他们这几个小子:“小崽子,你们今天在这嘎达敢动一下,你信不信我让你们都他妈出不去这个门儿。”
焦元南瞅瞅他,“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们在这屋要敢动一下子,小崽子,我告诉你啊,我让你们出不了这个门儿。”
焦元南眼珠子一瞪,一个箭步,直接窜到了刘万龙跟前,照着刘万龙的胸前,噗!噗!噗!刘万龙都没想到,焦元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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