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晓的?”半晌,刘婆子才艰难地问出这句话。
“您儿子的血光之灾不是都被我言中了吗?知晓这点事又有何意外。”孟清和转身朝那小丫鬟说道:“说了这么多话,喉咙干渴,去给我寻壶水来。”说罢,轻抬玉手,用丝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
“我去!”刘婆子稳了稳情绪,“我亲自伺候三姑娘,期望三姑娘能给我儿指明一条出路!”
过了好一会儿,刘婆子带着两个做粗活的丫鬟,搬来一套木桌椅和茶具到柴房里,甚至还带来了一小盒茶点。
并毕恭毕敬地给孟清和倒上了茶。
“三姑娘请用,将您关在柴房是主子们的意思,老奴实在无奈,老奴能做的都已尽力,只盼三姑娘能——”
孟清和也不客气,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虽说比不上大夫人屋里的茶,但也还算不错,能在此刻喝到茶已属不易。
“您儿子以前还猎杀过许多动物吧?”孟清和再次徐徐开口,美目流转,带着几分探究。
刘婆子眼中再次涌起泪水:“我弟弟是个猎人,未进孟府之前生活艰苦,食不果腹,更别提荤腥,为了不让孩子受委屈,就时常让他去他舅舅家弄点肉吃,也跟着帮忙捕杀一些小动物。”
孟清和微微颔首,手中的丝帕轻轻摆动:“这就没错了,他并非单纯地帮忙捕杀,而是将那些动物折磨至死的。”
“什么?!”刘婆子极为惊讶,这件事她竟全然不知。
“万物皆具灵性,猎人、屠夫以其为生,宰杀在所难免,那也皆是为生存所迫,然而虐杀则不同,属于故意作恶,所以遭受这般的报应,也不算冤枉。”
“话虽如此,可那终归是我的亲生儿子啊!”说到此处,刘婆子又痛哭起来,“难道当真就毫无办法了吗?”
“大夫怎么说?”孟清和端着茶杯又抿了一口问道,柳眉微蹙,似在思索。
“大夫讲,他那条腿恐怕是废了!”刘婆子的眼泪不停地掉落下来。
“三姑娘知晓如此之多,必定有办法帮帮她的吧?”旁边的小丫鬟也帮忙求情说道。
“办法倒是有,就看他能否做到。”孟清和起身,莲步轻移,不知从何处掏出一道黄符,“这个,您拿好,待晚上他睡熟后,在他头上焚烧,在附近寻个寺庙,给枉死或者被虐杀的那些动物立个往生牌位,便可以了。”
刘婆子看向那张符的眼神充满光芒,双手接过,小心翼翼的,仿佛那符一触即碎。
“如此便能好起来吗?”刘婆子谨小慎微地问道。
“这般基本能化解最凶恶的那部分了,至于他能否完全康复,还得依靠他自身行善积德,这样吧,从今往后,让他多做善事,莫要杀生,或者索性吃素,或许就能完全痊愈。”
“多谢,多谢三姑娘,您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说着就要下跪磕头,赶忙被孟清和拉住了,“您赶紧去办事吧,您儿子还等着您呢!”
孟清和双手用力,将刘婆子扶起。
“好,好,好,我这就去!”说着,刘婆子揣起黄符,转身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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