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对了,宋大人,前天有位姑娘去找你,正好你不在家。昨天她应该也去找你了,你看到没有?”昨天京城时间还在重复,那位姑娘应该又去了。
宋禾宴并未听下人说,昨天有姑娘去拜访他。
三愿忘了姑娘的名字,“是一个奇怪的姑娘,撑着雨伞,人挺漂亮的。”
“我回去问问下人,这次真是多亏了三愿师父和重澜公子,禾晏感激不尽,禾晏已经让人准备水酒斋饭,两位请。”
宋禾宴把三愿和重澜请回家好生招待。
宋禾宴回府问了下人,下人告诉他昨天并没有人来拜访,前天苏家姑娘倒是来过。
宋禾宴心里一紧,她来过,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急事。
三愿带小桃去京城郊外看那片一望无际的桃林,四月的桃林已是绿叶成荫结了小果,小桃在桃林里转了半天没有找到她藏金的那棵桃树,小桃依稀记得她藏金的那棵桃树很大,两个人合抱都抱不过来,这片桃林里没有这样的桃树。
两个成年男子合抱过不来的桃树,别说三愿就连重澜都没见过,重澜记得天界的桃树最大的也只是三尺粗。
这片桃林不是小桃要找的桃林,三愿他们只好继续往北走,嘉和城外还有一片桃林,一望无际,有没有一棵两人合抱不过来的桃树,三愿已经记不清。
温赦一直怀疑阿妨是三愿和某个男人通奸偷生的,一路上一直和三愿闹别扭,赶路三十里,没有一里,三愿能安生,没有一个夜晚,三愿能睡踏实。
青天白日,三愿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颠簸的马车上,一摇一晃的,头晕眼花,恶心想吐。
恶心想吐!
温赦用狠厉的眼神直勾勾盯上三愿的肚子,怀疑三愿的肚子里又有了一个不知生父的孽种,他又要再次喜当爹。
“欺负人,你怎么能如此欺负人?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让我喜当爹一次就罢了,现在又让我喜当爹,你这个臭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温赦抓住三愿的双肩,一个劲地摇晃,幽怨地问,三愿心里到底有没有他,阿妨到底是不是谢衡的孩子,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又是谢衡的!
“你说话啊,你回答我这个可怜的痴心人!”
“呜呜,你这个王八蛋,捏碎了我的一片真心,撕碎了我的片片情谊,还让我给你带孩子,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是天上地下最苦命的美男子!”
三愿本就头晕得厉害,温赦再这么摇晃,她更晕了,她推开温赦,转头,哗啦啦的,吐到路边。
重澜只好停车休息,重澜把马放到一边吃草,小桃扶三愿到旁边的大树下躺躺,温赦坐在车上发呆了一段时间,才面无表情地走到树下。
重澜烧了热水,小桃给三愿倒了一碗热水,喝了热水,三愿才勉强缓过来。
三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晕车,她不晕车的呀,哦,不,她以前好像都是步行的。
“三愿师父吃个酸李子会好受些。”重澜在小山坡上摘了一捧李子,恶心想吐的人吃酸能缓解一些。
三愿一口气吃了三个能酸倒牙的大李子,吃完感觉好多了,这下温赦更加肯定她有了,温赦一想到又要当爹就哭丧着脸。
这一路,温赦太闹人,三愿实在受不了,她必须要再次慎重地通知温赦,“我们之间只是演戏,你不要自作多情,你千万不要再纠缠我,不然我会打死你!”
温赦小心翼翼地问:“打人算破戒吗?”
“不算,打死了才算,所以你给我注意了,以后你再对我发骚,休怪我掌下无情!”这些天三愿烦透了。
“喜欢你怎么叫发骚,我就是不可救药的爱上你了!我控制不了嘛,你要我怎么办!”温赦说这种露骨的话也不觉得恶心。
“你一定也是喜欢我的,不然你为什么要救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再重申一遍,我对你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出家人不谈情说爱!”三愿虔诚忏悔。
温赦不死心,他一定要和三愿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他可以是假的,但三愿一定要是真的,不然怎么破戒!
温赦问:“你师父也是尼姑,她能谈情说爱,你为什么不能谈情说爱?”
三愿甚是痛心疾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温赦控诉:“你们听听,这是人话吗,这还是人吗?对救命恩人不涌泉相报就算了,还想尽办法破坏救命恩人的修为,这还算是人吗!”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敢摸良心对天发誓你对我没有一丁点情谊!”温赦不相信她对自己已经无情无义。
三愿反问,“那你敢摸自己的良心说你对我是真心实意,不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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