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要叫我莞,我叫江蔓莞!我们是同学,不要跟着我!”我愤怒了,然后又生气地走到一边去。然而,不管我走到哪儿,惠匿都绝对地跟到哪儿。
我无奈只好回到了教室,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惠匿随后也回到了教室。我把书重重地一摔,坐在那里生闷气。我心里好烦,看来惠匿存心是在干扰我。而我又能把他怎么样呢?一阵愤怒之后,又是一阵同情和怜悯。如果不受他的影响,又怎么可能呢?!
我的同桌看到我摔书,扭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后边的惠匿。几个男生都朝着我这边瞄了一眼,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了。我感到更加烦躁和无奈。
周六的下午四点多,阳光已经变得柔和,县二中的小后门外,清河岸边之上,一处很大的空地上,站着三个男生,他们之间的气氛紧张而凝重。其中一个就是惠匿,他面容冷静,眼神坚定。另外两个男生,都是中等个子,一个穿着夹克衫,脚上穿着少有人能穿得起的皮鞋,头发留得长长的,一脸的凶相;另一个穿着棉袄敞开着,未扣纽扣,脚上蹬着一双蹭得发亮的黑皮鞋,嘴里叼着烟,头扬得老高,斜着眼看着惠匿,嘴上懒懒地说道:“知道老子找你什么事吗?”并不停地晃着不知打了多少头油的发亮的头。
惠匿两手插在上衣口袋里,眨着桃花眼,木腾腾地说:“我和你素不相识,你找我干什么?”他的语气平静,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光芒。
叼着烟的男生头一扬,嘴一撇,给穿夹克的男生使了一个眼色。穿夹克的男生一步迈到惠匿跟前,一拳狠狠地捅到他的胸部,随即抓住他的衣领,怒目圆睁:“臭小子,放规矩点,少一天沾花惹草的,惹我哥不高兴,小心老子揍死你!”他的声音充满了威胁和恐吓。
然而,惠匿仿佛司空见惯了这些场面,他很镇静,一下子扮开对方的手,握紧拳头,又猛地还上一击。对方没想到惠匿竟敢还手,身子一趔趄,差点摔个跟头。这下激怒了正在抽烟的男生,只见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眼冒凶光,“吐”一声,把没抽完的半根烟朝地上吐掉。他气势汹汹的几步上前揪住惠匿的衣领,脚下一个狠狠的踢腿。惠匿险些趴下。
这时穿夹克的男生从惠匿的身后又狠狠地踹了一脚,两个人你一脚我一脚的把惠匿摁倒在地。几拳相加之下,惠匿的嘴角印出了血迹。他感到一阵剧痛传来,但他仍然坚持着没有倒下。
惠匿有些背不住了,他瞪着迷惑的眼睛气喘吁吁地问道:“小哥你到底有什么事?兄弟不曾惹你啊?”这声音像是乞求,更像是在质问他们为何要如此对待他。
“你还嘴硬!你他妈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好吧,让老子告诉你!”穿夹克的那位蛮横地说道。他一脸嚣张地看着惠匿,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击败的敌人。
另一个男生也看着惠匿乞求的眼睛说道:“老子看你还算老实,不然今天打你个残废!”他的声音充满了残忍和冷酷。
这时两个男生才收住手站起来整整衣服。其中一个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伸出食指指点着躺在地上的惠匿,蛮横地说道:“告诉你,小子,我哥让我来警告你,以后少来找他妹子!否则,不会像这次这么就轻易的饶过你的!走,伙儿!”说完两个男生扬长而去,留下惠匿一个人躺在地上。
惠匿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他拍打一下满身的土然后向学校走去。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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