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的骑车回到了乡村的家里,新房已基本盖起来了,剩下的是打扫装修了。这次我回来,父亲和母亲的态度还是比较和善的。
晚上,在古旧的南屋里,父亲和母亲很高兴的在说着房子的事,父亲长嘘一口气说:“唉,总算把房子盖起来了!”
“是啊,这等于完成了一件大事,小乐这次也挺出力的。”
“哦,这乐正勤做事还是挺认真细心的。”父亲也在夸姐夫。
我看到父母的脸上有些笑容了,就说到:“爸,妈,我找到工作啦,后天我就要去笔试。”
“在哪儿?”母亲诧异的看着我,瞟眼看了看父亲,父亲忙问。
“在利惠镇乡镇企业,厂长姓彭,叫彭有业,他说在师范大学时你是他崇拜的偶像那!”我兴奋的说道,同时把肩上的长发顺了顺垂在后背上。
父亲看着可爱的我,一边思索着:“哦,在大学?彭有业?那应该是低年级的。”
“嗯,他就说他比您低一级,他还专门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说的。”
“孩子他爸,那个惠文明家不是利惠镇的吗,找找他,给孩子找找熟人,现在这找工作的人多,看在应聘不上了!”母亲给父亲建议道。
“妈,不用,彭厂长那么崇拜我爸,肯定会录取我的,再加上面试和笔试,面试我能够过不了关吗?写文章你女儿是最拿手的啦,不用担心。”我自信地说。
“呵,看把你得意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吗?”母亲撇撇嘴说道。
“我明天带着小莞去惠文明家一趟。”父亲还是听了母亲的建议。
第二天,下着大雨,父亲骑车子带着我去县城熟人家里。路上行人很多,这条政—府门前的街道是用方砖铺就的哦,路上坑坑洼洼,加之下着大雨,路上很滑,一不小心,车轮子就会歪斜。
我坐在车子后边被车子颠来颠去的哦,快要掉下来了,这时我稍微往上挪动了一下,车子歪歪扭扭了一会,父亲无法掌握方向,车子一下子撞向了路沿上的一棵粗壮的梧桐树上。
“啊呀!坏了,爸爸!”我在心里惊呼。心里暗自后悔自己不该挪动了,于是赶紧跳下车子,双手抓住了车子尾巴,万幸啊!幸亏爸爸个子老高啊,双腿劈开撑在车梁的两边,父亲也吓了一身冷汗哦。他回过头严肃的看着我,我一时不知所措。
父亲重新骑上车,我坐上车子,我很揪心,很内疚,险些害了父亲。
等到了惠文明家,父亲和惠伯伯寒暄了一番,放下一包水果礼品。对着我说:“小莞,这就是你惠伯伯。”
“惠伯伯。”我叫了一声。
“哎,坐吧,孩子。”惠伯伯看着我笑道。
我也找个位子坐下来,双手交叉着看着这位惠伯伯,听着长辈们说话。
“老惠啊,你知道利惠镇的乡镇企业不?”父亲问。
“知道知道,那在县上都有名气啦,是一个大学生创办的,怎么?你有什么事尽管跟老哥说!”惠文明乐呵呵的坦诚而大气的说道。
“看样子他还真是爸爸的挚交啊,对爸爸煞是尊重和大方!”我在心里也挺感激这个惠伯伯的爽快:够朋友,够交情。
“我这个女儿想去那个厂子上班,呵呵!”父亲笑呵呵的说。
“想去乡镇企业上班,你将来不给孩子安排个固—定的工作啦?”惠文明替父亲考虑似的说。
“唉!暂时不好安排,孩子想去,就先上着吧。”父亲叹息了一声。
“哦,也行。这个没问题,那个彭有业我熟悉的很,我跟他说,让他多照顾一下咱的孩子,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惠文明很是爽快。
“嗯,那就麻烦你啦!”父亲很感激的笑道。
“至贤啊,这个你就不用跟我客气啦!”惠文明语重心长的说。
看得出来,爸爸和惠伯伯的关系不同一般啊,他们之间说话是那么的默契,目光是那么的坦诚,没有丝毫的虚伪和乞求,而是侠肝义胆,一点即通,不用绕绕弯。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平日里,我看到的长辈们之间都是“好好好,哈哈哈。”暗地里却“整你没商量。”没有几个跟父亲真心相处的人,父亲身边的好人与小人我能看得出来,对于小人我讨厌他们,对于萍水之交的君子我却敬重备至。
父亲又和惠伯伯拉了一会家常,起身要走了,我也跟着站起来。惠伯伯说:“吃点饭吧,应该是做好了。”然后对着厨房里喊道:“老婆子,饭好没呀?”
“马上就好了,至贤,吃了饭再走吧?”厨房里传来惠夫人的声音。随后她出来了。
“不吃了,回家去吃吧,我就先回去了。”父亲笑了笑。
“那你路上就慢点啊!”惠文明和惠夫人都说道。
“惠伯伯,阿姨再见!”我浅笑着。
“啊,再见!”惠夫人笑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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