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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不行,等到别人家长找你,你就给人家回话吧!”我说着。
这时突然听到房子后边有小孩子的哭声,我问:“是不是庭庭的声音,你看吧,又惹祸了!”
惠匿赶紧爬到后窗上望去,看到楼下有两个小孩,一个孩子在哭,那个不哭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庭庭。说道:“咱儿子没哭,是人家女儿在哭!”
我赶紧就下楼,说:“我这次非揍他不可!”
我快步下楼,出了门,来到房子后边,刚好那家孩子的家长也来了,正在说着庭庭:“你这娃就坏的很,你打俺娃干啥呢?”
“怎么啦?是咋回事?”我过来就严肃的问。我看着庭庭问道:“庭庭,告诉妈妈,是不是你打这个小朋友啦?”
“就是你这孩子打的,手骚的很!”那个家长是孩子的妈妈,她指着庭庭说。
庭庭站在那儿,怒目圆睁,脸吊的好长,瞪着那个小女孩和她的妈妈。也不说一句话。我问了几句,他好像没有听见。我气的,上前一步,把庭庭胳膊一拉拽到一边,朝着他的小屁股上狠狠的打了有七八下。甚至十几下,开始庭庭还不哭,后来把孩子打的吓哭了。
那个家长说:“算了算了,把娃教训一下就行了么,你还真打呀!”
惠匿在一旁看着,不说话,他看我使劲的打孩子就说:“别打了,不是咱孩子打的,你打咱娃干啥?”然后抱起孩子就往家里走。
这时,那个哭着的小女孩被她妈妈也抱走了。
我跟着回到家里,庭庭哭的头一抖一抖的,我的心里碎了:可怜的孩子,不这样打你,你将来会惹出更多的麻烦事的,妈妈不能纵容你的个性!
我拉开被子,示意惠匿把孩子放在床上,然后躺下,搂着孩子,用毛巾给孩子擦擦脸,心疼的看着孩子,直到睡着了,我把脸贴着孩子的脸,抚摸着孩子的头,慢慢的睡去了。
半夜里,我突然感觉肚子痛,我难受的喊道:“我肚子好痛啊!”
“怎么啦?莞。”惠匿一下子灵醒了。
“我肚子特别痛,不知道咋回事,特别难受,我好像浑身没劲似的。”我说着。
惠匿拉亮灯,看着我,说:“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他摸摸我的额头,感觉有虚汗,就说:“莞,快穿衣服,起来!”
“怎么啦?我该不是今天吃那个炒豆角吃的吧!”
“有可能。别说了,走,我送你医院。”惠匿说。
“那庭庭自己在房子能行吗?”我担心的问。
“没事,他睡着了。我赶紧送你去医院看看。”惠匿说。
“嗯,走吧。”我浑身无力的说道。
惠匿把我扶着下了楼梯,然后开了大门,推了自行车出来,我跟着出来,他把门锁上,赶紧带着我就走,在街道里,惠匿飞快的蹬着车子,把我送到了夜间急诊。大夫问我下午吃什么啦?我迷迷糊糊的答道:“我可能吃了没有炒熟的豆角。”惠匿站在我的身旁扶着我。
“快,打吊针!你这是急性肠胃炎。”一位女大夫说。
“哦,我想可能是胃病。”惠匿小声嘀咕着。
我躺在病床上,医生给开好了药,挂了吊瓶。惠匿给我倒了杯水,让我先喝了药,然后休息。
“莞,你睡吧,我看着吊瓶。”惠匿心疼的说。
“你问一下大夫,需要多长时间,庭庭自己还在房子呢!”我问。
“把这两瓶吊针打完就可以回家了,然后一天三顿把药吃了。没有多大事,炎症消了就好了。以后可要把豆角炒熟了再吃啊!”女大夫微笑着说。
“哦,谢谢你!”我微微了笑了一下,说道。
我打完吊针,已经快天亮了,我们赶紧回家,幸好庭庭还没有醒来,不然会吓着孩子。
“那你今天别去上班了,你请个假吧?”惠匿担心的说道。
“不用请假,现在都好了,快过元旦啦!厂里事多,还要写总结,最好别请假,否则没有年终奖了。”我倔强的说。
“那你上班去小心点!”
“嗯。你把庭庭送去了,再睡一下吧!”我说。
“你不管我,我先把你送到车站吧。”惠匿说。我收拾好包,洗洗脸,然后就被惠匿骑车送到车站。
马上就要到92年了,厂里职工的面貌可真是好,吴常盛召开厂领导会议,根据企业今年的效益增长,决定给全厂400名员工发年终奖,这下吴常盛在员工心目中的威信大增,当然对于他一手提拔的我来说也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员工们都很尊重我。
我努力的工作也得到多数领导和中层管理人员的肯定,吴常盛决定在元旦之前提拔一批年轻有为的中层干部。
下午两点上班以后,吴常盛打电话让贾宽厚通知我去他的办公室。见到我,吴常盛就问:“江蔓莞,我准备这次提拔一批中层干部,重点是你们这些年轻人。”
“哦,那好啊!”我回答。
“你想不想当厂办主任?”
“不想当是假的,贾宽厚老害怕我威胁到他,他老婆原来对我态度还可以,可现在越来越恶劣了。”我趁机反映贾宽厚两口子。
“所以说,你要想走仕途这条路,就要学会忍耐,这次提你当副主任,把贾宽厚提升为主任。”吴常盛说。
我睁大了惊奇的眼睛,很不高兴的说:“那我就不当副主任了,还是干个一般干事就行了。”
“呵呵!还生气啦!”吴常盛说。
我奇怪的看了看吴常盛,说道:“我坚决不当副的,不当主任,也不当副的!”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吧。你不当副的,怎么能当正的哪?你要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上才能稳。如果将你提拨的太快,其他班子成员的意见那就很大。徐冷晴在会上一直推荐连心结,我始终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从年龄和学历上把她卡下去了。贾宽厚是老人手了,当副主任这几年了,不提正的也行,直接可以提你为正的,可是还有一部分人嫉妒,对你将来的工作和前途很不利,还是踏稳一点好,任命你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啊!”我似乎能悟道些官厂的渠渠道道,说:“那就照您说的做吧!”
元月份,我成为厂办副主任,进入中层班子系列。
连心结来到徐冷晴的房子说:“人家可当上副主任啦!唉!人家的运气怎么那么好!”
徐冷晴眨眨眼,生气的说:“江蔓莞放在办公室就不合适,在办公就要能写个毛笔字,比较活泼的人才行。”
“谁说的哦!人家娃能写文章。”连心结瞥了一眼徐冷晴说道,她在埋怨徐冷晴给没把自己提拔上去。
“我在会上提你啦!说下一步工会成立后,可以任命你当工会办公室副主任。现在人家当权,我只有建议权,给你帮不上忙!”
“我走啦!”连心结乌咧咧的站起来,拉开门就出去了,然后把门“咣”的一声给关上了。
徐冷晴的丈夫从里间出来,问道:“哎,心结怎么走了呢?”
“生气了,埋怨我没提拔她,这次提拔的中层中没有她。这又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不管她!”徐冷晴也怨恨地说着。
“唉!心结就靠你提拨呢,你现在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你看江蔓莞提拨得快的,我敢说两年后,江蔓莞就会跻身于你们班子中,把你这个副厂长替代了!”徐冷晴的丈夫说。
徐冷晴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吴常盛要把江蔓莞培养成他的接班人吗?”
“很有可能!”徐冷晴的丈夫说完闭上嘴,点点头。
“唉!”徐冷晴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你没有前途啦!你看看!”徐冷晴丈夫的话刺激着她的思维。
“哎,这周六回去,回娃他外婆家,冷洌也回去了,看灿冬回去了,在一起谝一谝上边的情况。”
徐冷晴说。
“对,找灿冬谝一下,不行调动一下。”徐冷晴丈夫说。
周五下午,在吴常盛坐的车上,我和徐冷晴也在上边,还有他的丈夫袁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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