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之人还没有找出来,北蒙的使团,便请求与大凉商谈通商事宜。
这件事情,之前是由鸿卢寺负责的。但是,如今市舶司成立,这个部门同时也管理贸易,女帝便让市舶司与北蒙使团谈判。
李漾此时正忙着督促造船,并没有亲自负责此事,派手下的官员去谈判。
然而,双方一上谈判桌,说了没几句话,市舶司的人鼻子都气歪了。
北蒙的人狮子开大口,要求大凉在与北蒙接壤的地方,设立至少十个通商集贸。
而且,每年给北蒙提供不少于五千斤茶叶,两万斤盐,粮食通商不设限,甚至连铁器都要求每年至少卖给北蒙一万斤。
茶叶与食盐都还好说点。但铁器和粮食,这可都是战略物资。
北蒙和大凉接壤,双方实力本来就相对平衡。北蒙军队战斗力极强,但是因为物资匮乏,所以装备差很多,正因为如此,大凉才能勉强与其抗衡。
若是让其有足够的粮食和铁器,那岂不是坑自己么?哪里有帮助对手增强实力的道理?
但北蒙人提出要求之后,就一个个鼻孔朝天,压根不搭理市舶司的官员说什么。
不论市舶司之人如何反对,对方只是一句话:“我们三皇子已经向女帝提亲了。事成之后,双方就是一家人,还说什么两家话。”
市舶司的官员气得脸色铁青,他们没想到北蒙人居然会如此无耻。
“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市舶司的官员愤怒地拍着桌子。
北蒙的使臣冷笑一声:“怎么?难道是因为你们女帝没有答应我们三皇子的求亲吗?若是答应了,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还分什么彼此?”
市舶司衙门内,李漾正与一群匠人围坐在一张宽大的桌子旁,讨论着造船的细节。他们面前摊着一张张图纸,上面画着各种复杂的结构和标记。
突然,一个手下名叫方谦的官员,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嘴里嘟嘟囔囔:“北蒙蛮夷,实在是欺人太甚!”
李漾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方大人,何事如此动怒?”
方谦走到李漾面前,气呼呼地说道:“李提督,您不知道,那些北蒙人简直是得寸进尺。他们要求我们在边境设立十个通商集市,每年提供给他们五千斤茶叶,两万斤盐,粮食和铁器更是不设限制。这哪里是通商,分明是要挖空我们大凉的家底!”
李漾闻言,眉头紧锁,他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方大人,你先别着急,把详细情况跟我说说。”
方谦将谈判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漾,包括北蒙使团的狮子大开口和他们傲慢的态度。
听完方谦的叙述,李漾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有一种他熟悉的味道。
大凉这次,似乎是被北蒙给做局了。
“北蒙人此举,看似鲁莽,实则暗藏玄机。”李漾喃喃自语。
“方大人,你先回去,继续和北蒙使团周旋,尽量拖延时间。同时,密切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立即向我汇报。”李漾吩咐道。
方谦领命而去,他的心中虽然焦急,但看到李漾胸有成竹的样子,也稍微安心了一些。
李漾的目光重新落在图纸上,但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些复杂的结构和标记上了。他的脑海中,各种信息和可能的局在不断交织。
“北蒙人到底想干什么?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李漾抹着下巴,心中有些嘀咕。
身为一个猎人,他有些兴奋了。
次日朝会,兀那术以北蒙使者的身份再次拜见女帝,同时,又一次提出求亲之意。
这一次,朝堂百官就对他不客气了,一个个跳出来怒喷兀那术。
“三皇子殿下,您这要求实在是无理取闹。”一个大臣怒气冲冲地说道。
“是啊,我们女帝乃是一国之君,岂能轻易与人联姻。”另一个大臣也站出来说道。
让人奇怪的是,面对北蒙的如此羞辱,礼部尚书李龟年居然一直都无动于衷。
连邱天机都看不下去了,问李龟年的意见:“李大人,你身为礼部尚书,对此有何看法?”
李龟年居然说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虽然兀那术的要求不合理,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
听到李龟年这话,所有人都气炸了。
兀那术又说:“求亲的事情从长计议。但通商之事,你们大凉各种不配合,对我们北蒙实在是太不尊敬了,难道不怕我们北蒙发兵南下吗?”
众臣对他这番颠倒黑白,气得不行。
这个时候,李龟年又说:“听说北方数个小国使者都想要与我大凉贸易,我有一个提议,不如开一界大商会,在商会上,让诸国与大凉互通有无。北蒙及那些小国,也好知道我大凉物产丰饶,从中有所取舍,才不至于闹出之前的那种笑话。”
女帝的眉头紧锁,她的目光在李龟年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沉声道:“李爱卿,你这提议倒是不错。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兀那术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女帝陛下,那我们就静候您的佳音了。”
朝会结束后,女帝将李漾叫到了御书房。
“李漾,你对今日朝会上的事情怎么看?”女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
李漾沉声道:“陛下,李龟年此举,恐怕是别有用心。”
女帝点了点头:“朕也是这么认为。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损害大凉的利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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