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朕看拜师能成,哈哈哈……”
圣上的金口一开,云先生哪怕想用别的方式来报答,恐是也不成了。
能在朝中为官的都是人精,只言片语便能明白圣上的心意,不约而同地符合出声。
“提前恭喜,得偿所愿了。”
“老夫同云先生相熟,这时便替他做主了,此徒,他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了。”
最好的结果浮现在眼前。
宋林赋傻愣愣地听着句句道喜,逐一拱手道谢着。
傻里傻气的样子,竟徒增讨喜。
……
昭平候府,书房。
白寰昨日等人时,曾翻阅一本书,竟然勾出了兴致,一大早便来读书了,如今已经看了大半。
门外的月砂得了信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说:“主子,宴阁来信了,说是云先生已经被放出,想要拜见您。”
前脚刚给宴阁送去求救信,后脚宋林赋便去解围了,虽不知他们之中的联系,但此事定然同阁主有关。
还真是聪明人。
白寰抄录书中有趣的句子,笑道:“现在不是见面的时候,你想办法搪塞回去吧,至于宋林赋的事提上一笔,是否收徒全凭先生心意,切莫有所顾虑,便可了。”
这……
月砂干这事轻车熟路,用狼毫笔在宣纸上写信,可还是忍不住,道:“主子,您布置这么大的局,不就是为了让大少爷拜云先生为师吗?可为何不重点提提……”
还真是心思单纯的傻丫头。
她不提云先生便不收徒了?
一有救命之恩,理应报答。二圣上金口一开,拒绝不得。三信中提名,投桃报李有何不可。
事成的要素,已经凑成多半,没必要再挟恩以报惹人厌烦。
更何况,此事最重要的局点,并不是针对云先生,而是针对当今皇上的态度!
世人都以为昭平候府的兴旺是那一身的战功,殊不知,太上皇最多夸赞的,乃是老昭平候的性子。
直言不讳,刚正不阿,言出必行,有仇必报。
哪怕是算计,圣上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此等臣子好控制,敢放权!
更是盛宠不衰的根本原因。
再回看现在的局势,现任昭平候战死沙场了,圣上怕动摇军心和民心隐瞒不报,尸体无法下葬必定亏力,堂堂的侯爷只能得一座衣冠冢。
哪怕是铁石心肠,都得愧疚一阵。
这个时候宋林赋冲上去了,呈现出同历代昭平候一样的性子,记忆覆盖在一起。
所有的惭愧补偿给此子,日后一旦入仕,先得圣心,路途也要好走许多。
同样的。
这也是宋林赋前往祠堂得以同意的根本原因,不过因为信息缺失的原因,他只能看透第一层,殊不知后头还暗藏着更多深意。
“按我说的做吧。”白寰懒得费口舌解释这些,继续品读着书中的内容。
“是。”月砂是无偿信任主子的,坚信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暗藏着深意,故而也不纠结,老老实实地写完信后。
折一折,密封好。
便传回给宴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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