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安嬷嬷曾在老夫人身侧伺候过,经常提其处理宫中的人情往来和关系。
其中亦包括和赵太医打交道一类,此事交给她去处理,属于是原就熟练的工作。
“母,母亲……”待人走了以后,武静怡忍不住落下泪来,好生可怜的说:“儿媳自认从未与人结怨,不知是招惹了谁,竟生出此等狠心要置我于死地。”
可怜巴巴的人儿声泪俱下的哭着。
白寰无奈伸手替她逝泪,平声道:“这事怪我,把你们保护的太好了。”
其真正护佑他们,为其打造堡垒的,原是昭平候府的老夫人,然身为人媳,不能怪罪长辈,只得把罪责拦在自己身上。
“从古至今,权贵之门没有不沾染血雨腥风的,原因有二,一来朝中的官位是有限的,上头少一个位置,便多一分机会,二来爵位的供奉是有限的,刨除近亲的亲王外,其余的位置便是空缺,互相争夺亦是寻常事了。”
尤其是昭平候此等,曾经受过重赏的人家,无论是赏地、赐府、宝物,都将是寻常人家的数倍之多。
谁又会嫌钱银烫手?
“昭平候府少一分,贼人便能多一分,故而他们算计我们,甚至恨不得我们绝户……”武静怡似懂非懂的说着理解的意思,暂且不说对错,但也是了解现在的危险了。
“差不多。”白寰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从不赞成保护式教育,唯有历经风雨、千锤百炼,适才能见彩虹。
当然,她未曾忘记儿媳还身怀有孕,平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此事发现的早,不一定便是坏事,现查出伤人的药来,咱亦能有个防备,放心有我在,这个家倒不了。”
拍了拍儿媳的手背,说出承诺般的句子。
一家主母难为!
难在责任。
难在义务。
……
‘吱嘎——’
白寰推开门,缓步朝着外面走。
其宽慰儿媳武静怡花费太多功夫,现下都有些疲倦了。
“母亲。”宋林赋三步化作两步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行礼,道:“不知里面如何了?”
侯府的规矩较多,妇人见了血的屋子视为大凶,男丁是断不可入内的。
故而哪怕是心急如焚,亦不能踏足半步,其在外面急的乱转,都已然不能自已了。
“赵太医瞧看过了,说是问题不大,开了个养胎的方子,喝上一阵子,便能无忧了。”
白寰平缓的说着真实情况,并未因为想让其成长,而刻意夸大病症。
“幸是如此……”闻言后,宋林赋的双眼通红一片,此乃他强忍下去的情绪。
两个孩子的感情好。
遇事互相心疼,这原是一件好事。
白寰未曾在这件事上多言,而是缓了缓,平静的说:“身体已无恙不假,然事情还未终结,有些事还需你亲自处理。”
语毕的同时,抬了抬手,做出一个跟随的姿势。
宋林赋稍有些懵,然不疑有他,还是乖乖的跟随了上去。
因过度的相信所致,母亲做的每一件事,定然都有必然的理由。
……
侯府有一处偏远,其为侯府犯了错的奴仆居住,或惩戒犯错下人特设的地方。
此地方位于府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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