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啥亲戚呀,姓余的不活了,连带着姓苗的也跟着陪葬么,家里分文钱没有,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我也不活了。”
边哭边闹,一时无法收拾。
岳父母将余万金从后门送出,再三叮嘱。
“不要理那泼妇胡闹,你一定要把自己强大起来,才能给小翠报仇,不要鲁莽,凭单打独斗,你绝不是那帮土匪的对手。”
“回去后,你要从长计议,这点钱你要精打细算着花,它可是小翠的救命钱呐!”
含泪告别岳父母,回到淮水县时,天已经黑透了。
一路上,月黑风高,冷风刺骨,光秃秃的树枝上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乌鸦叫声,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余万金将长衫裹得更紧了,他将一百块洋紧贴自己的腰间,以防丢失,更担心再遇到土匪或者歹人,便加快脚步,向着家的方向疾驰。
一进大门,他就赶紧用铁链锁紧大门,二门也插上了门闩。
到了内屋,他将带着体温的一百块大洋取出,搬过来一个红褐色陶瓦罐,用红纸以十块为一包包在一起,整整十个圆柱体,依次放入瓦罐内,在床下挖个深坑,将大洋埋了进去。
带着一身的疲惫,即便腹中再次发出咕咕的饥饿叫声,他已经没有力气管这些了,倒头睡在了自己刚结婚不久的那张宽大红木大床上。
迷迷糊糊中,他像是被土匪绑架到了唐垛湖黄怀银的盘踞地。他很快被人五花大绑在一根粗大的木桩上,强行脱去上衣,不停地用皮鞭蘸水抽打。
身上的皮鞭印子重叠交织在一起,已是血肉模糊,疼痛难忍,土匪们让他交出一万大洋,可他怎么也拿不出来。
这时,土匪们又将苗小翠了绑了过来,土匪头子黄怀银露出狰狞的面孔,再次来吧余万金面前。
“小子,不舍得掏钱是吧,我就知道你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守财奴!好啊,那你这新婚老婆的身子可就保不住了。”
说着,黄怀银一步步走到苗小翠面前,用尖锐的匕首挑断了苗小翠的第一个丝绸棉衣盘扣,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很快露出了粉色丝绢内衣和苗小翠那雪白的肌肤。
“畜生,住手!我有钱,你千万别动她,我救你了。”余万金有些歇斯底里。
“钱呢,在哪里,有一万块?”
土匪黄怀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余家让他翻箱倒柜地抢得差不多了,竟然还能拿出一万块大洋?
“在,在我家我夫妻的床底下的红褐色陶瓦罐里。”
黄怀银虽然怀疑余万金的话,但他知道在这个生死关头,余万金也不敢骗他,当即吩咐二当家去余家取大洋。
就在这片刻功夫,二当家转回来,只取了一百块大洋,扔在了余万金面前。
“大哥,这小子瞒天过海呢,哪有一万块大洋,只有这一百块!我看他只是活腻味了,让我来结束了他吧!”
黄怀银咧着大嘴,用刀把子顶着余万金的脑袋。
“小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胆敢欺骗老子,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余万金心中自然知道那是一百块大洋,离一万块差一百多倍呢,但他并没有害怕黄怀银的淫威,哼哼冷笑了一声。
“呵呵,你小子死到临头了还能笑得出来,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见阎王?”二当家的语气里夹带着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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