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三弟心思缜密,什么事情都替哥想,你说得对,今天是大喜之日,我先留下小金子这条狗命,待日后发落,你们赶紧的,把他捆绑起来,押到柴房里严加看守,不得有半点闪失。”
一场虚惊,“玉面诸葛”也长出了一口气。
“大哥,我们不打扰你的好事了,您尽兴!”
说完,带着其他土匪离开了洞房。
见众人离去,黄怀银再次将小莲揽入怀中。
“还好他娘的今晚大开杀戒,不然说不定真的会有血光之灾呢,只是这洞房里,苗小翠刚才就死在自己面前,虽不是自己所为,也不吉利呀!”
他想来想去,当即安排下人,打扫好房间,把小莲带入到另一栋宅院中,重整床铺,与小莲同赴巫山云雨,共度良宵之夜。
外边的天空慢慢地明亮了起来,公鸡反复地打鸣,才将余万金吵醒,他试图挣脱一下身上的绳索,奈何捆绑得太结实,疼痛如入肉中难忍。
想想能在死里生还,他心里多少还是感谢“玉面诸葛”的,只是这个像谜一样的人为何帮自己,他还不得而知。
“或许最多不过三天吧,黄怀银个狗东西必取我性命。”一想起黄怀银手中有枪,还有明晃晃的钢刀,余万金就有些后怕。
死就死吧,人活多大不是一死,不如早死另托生。再说,黄泉路上也不差我一个,只是此时觉得无颜去见九泉下的父母,更对不起亡妻苗翠,她被自己误杀难道是天意?
余万金不相信这个事实的发生,可是已经是成为无可辩证的事实,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等死吧,最多还能活三天。
这三天,余万金被困柴房,几乎与外面隔绝。
他原本担心此事别连累张顺水和赖秀英,目前看来还好,他没有听到关于任何赖家的音讯,这证明他们一家应该平安无事。
每天,有人给他扔上一碗稀饭或者两个馒头,连咸菜都没有一根。
这让余万金很是失望,他对着看管他的土匪骂了起来。
“老子马上就是黄泉路上的人了,连点荤腥都不给,你们特么还有点人味么,这哪是人干的事!”
可是无论他怎么开骂,依然没人理他,这让他觉得有点不正常,更不正常的是,第三天天还没有亮,土匪三当家“玉面诸葛”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带着好酒好菜。
还好吧,看来这个土匪窝里有可能就这最后一个好人了,能让自己临死前吃上一顿饱饭,还能闻到酒肉之香,活这一次也值了。
“玉面诸葛”将酒菜端上来,摆在了个小方桌子上。
“余老板,今天我来给你谢罪来了,还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咦,余万金心里纳闷了。这话从何说起,我一个快死的人了,还要我放你一马,你这是胡乱放屁还差不多。
“三当家,你真会开玩笑,即便你情商智商再高,也没有必要拿我这快死的人说笑吧,你能让我酒足饭饱地离开这个人世,我已经感恩戴德了,还说什么让我放你一马,笑死我了。”
三当家“玉面诸葛”脸上立即严肃了起来。
“余老板,我诸葛绝没有说笑之意,你在这里的几天有可能不知道外面的事,红军来了,我老大黄怀银和老二‘滚刀肉’已于大前天夜里驾船逃离了唐垛湖,至今没有讯息,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守着。”
“我估计守是守不住的,如果红军打来,还请余老板多美言几句,保我诸葛某人一条性命,我将不胜感激,以后我也会隐姓埋名,做个平凡的乡野民夫。”
余万金一时也蒙了。红军是个什么军,不会是元朝末年的颍州的刘福通领导的那支农民起义的军队吧,听说元顺帝执政十一年的颍州,因起义军头裹“红巾”,故称“红巾军”,又称“红军”,这都过了多少年了,他们还存在?
余万金一脑子胡思乱想,直到“玉面诸葛”单膝下跪,再次打躬作揖时,余万金才回到现实当中。
或许他对这支所谓的红军什么都不了解,也只能点头微笑着。
“先吃好喝好,这些事以后再说。”
余万金说着,拎起桌子上的酒肉开始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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