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年的严格训练和积累,余派花鼓灯初具演出的水平。单飞前,余万金将弟子们集合一起,开个碰头会,他心里有许多亟待解决的事儿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大家不知道师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脸不解地托着下巴听师傅的下文。
“孩子们,看到你们能够取得这么好的成绩,我有时候也我觉得自己老了,是该让出撑伞人(相当于***、台柱子的意思)这个位置了。毕竟,长江后浪推前浪,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我们推出一个我们这个团队的领头雁,还有还有取一个叫得响能记住的演出团队的名字,大家看怎么样?”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吭声的,都在心里揣摩师傅的真实想法。
停了一分多钟,没有一个人发言的。余万金看看余淮海,也没有看出来他有发言的欲望。
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情绪一直无法高涨,让做父亲的有些担心,可眼下这第一炮真的要有人打响,还得看自己的儿子,如果连自己儿子都是一言不发,谁又愿意会当这个“出头鸟”呢?
余万金皱着眉头,再次看着余淮海。
儿子仍在低着头一言不发。
余万金实在受不了这种近乎压抑式的郁闷场面,他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有可能我这件事提出来太突然了,大家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是吧,这倒没有什么,这样吧,我也给大家再留几分钟时间,我想先让海子讲讲他的真实想法,毕竟他是我余家的继承人,也是我唯一的儿子和希望,我想听听他的真实想法。”
既然儿子不开口,老子直接将你一军,看你有什么好说的。
对于自己严厉的父亲,余淮海这两年是有所领教过。特别是收新徒弟这半年来,他感觉父亲的话语明显少了许多,许多该教授的花鼓灯知识和训练技艺,他总让自己去代替。
余淮海能理解父亲的一片苦心,这是在利用这个机会锻炼自己。单飞,是这一生一个男人早晚都要面对的事,不然何谈成长和长大。
父亲刚才的话里有话,指名说自己是余家花鼓灯继承人,这不是睁着眼睛说废话么,自己是他的儿子,百分之百是余派第二代花鼓灯传承人,说自己是父亲的希望更是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当着自己的那么多师兄弟说这些话,无疑是给自己压力或者是对自己不给力的不满。
余淮海站立了起来,话还没有开口,脸倒是先红了起来。
“父亲,各位师兄弟。既然我的父亲也是我的师傅让我先讲,那我就抛砖引玉,先发表一下自己的想法,不到之处,请大家多批评指正。”
师兄弟们的眼光齐刷刷地看向余淮海,这位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
父亲点戏儿子登场,他们在内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论天资聪慧,我赶不上洪亮和铁蛋,论管理和控场能力,我不及师傅和洪侠,我觉得我离当撑伞人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我清楚自己的几斤几两,我想推行洪亮哥,不知道大家不什么意见。”
“第二件事就是给咱们新花鼓灯团取名字的事,我想还是以父亲大人的意见为主,还有各位师兄弟有什么更好的想法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决定。”
余万金听了儿子一番话,脸色立即沉重起来。概括来讲,就是儿子什么都说了,好像什么结果都没有地履行了这件事的过程。
这不是地道的耍滑头么?看来这小子这半年还是成长不少的,人活着就是这样矛盾的,你既想让孩子成熟,又怕他过于成府,这东西是好是坏,有时候就是一个很难把握的度,但在内心深处他还是为儿子的沉稳老练有一丝丝的满意。
大家再次迷茫了起来,真的不知道这父子俩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有点像舞台上上演的双簧,让人捉摸不透,既然捉摸不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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