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个人之间有过相交,彼此不觉得不自然。传奇上了车,车上便在海边飞驰,几分钟后,进入了主城区,道路两旁迷你的路灯和高大的玻璃幕墙,在灯光和海风里,富丽雅典。
在一个叫半岛怡东温德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车子平稳停了下来。
“传奇,咱们一会儿坐电梯到顶楼,在那里可处看到更漂亮的海景,我妈妈就在那个‘真的好想你’咖啡厅等我们呢?”
十五层的“真的好想你”咖啡厅的555包间里,一位悠闲的女士坐在靠着窗户的一角,两手合在一起,不停地双两个拇指画着圈圈,尽管一直没有画得太圆,却极其有耐心。
咚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从沉重的黄花梨红木门的背后,走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女孩子上前拉着女士的手,有些激动和兴奋。
“妈,你看谁来了,余团长,我在华国的好朋友,淮河花鼓灯传承人,淮水县鼓韵花鼓灯艺术团团长。”
灯火昏暗处,音乐轻柔地拉开人们的心扉,那位女士仔细地端详着余传奇,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过了很久,她才伸出手,声音有些发颤。
“我,我叫黄依依,祖籍也是淮水县的,我离开那里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说到这里,她有些哽咽了。
“黄阿姨好,怀桑和我说过你,她很爱你,说你是一位慈祥的母亲。”
黄女士点了点头。
怀桑轻轻地将浓浓的溢香黑咖啡倒入杯中,递给余传奇和妈妈。
黄女士的眼光很温柔,是个不急不慢的性情中人。她用不锈钢长柄小勺子搅拌着冒着热气的咖啡,加了些焦糖有鲜奶。
“小余同志,原味的咖啡你不一定适应,我帮你加了点东西,你尝尝这个。”说着,她把搅拌好的褐色咖啡递了过来。
“不太烫的,尝尝吧,小心点啊。”黄女士的推荐让余传奇无法推辞,让他的心里萌生出一丝丝的暖意。
“淮河花鼓灯在我年少的时候,就融入到我的梦里了。在外面这么多年,经常做梦回到家乡的淮河岸边,与父老乡亲们一道载歌载舞,多么幸福啊!”
黄依依看看余传奇的脸,又看了看窗外,不远处有轮船的灯火,还有长鸣的汽笛声传来,一切是那样的熟悉,或者又是那样的陌生。
“我一直听说余派花鼓灯的盛名,只可惜没有机会和余万金老爷子接触,你们家的情况好吗?”
提起家庭,余传奇的内心也起了涟漪。
“阿姨,太巧了,你刚才说的余万金就是我的爷爷。爷爷挺好,我奶奶去世了,我和爷爷现在县花鼓灯团里住,家里弟弟妹妹和爸爸妈妈,他们还都好。”
“你是余万金的亲孙子?”黄女士有些不太敢相信。
余传奇点了点头。
“那余淮海就是你亲爸爸了,对吗?”黄女士又弱弱地追问了一句。
余淮海抬起的头,马上又低了下来。
“是的。嗯,也不是的。”这声音似乎是从地下发出来的,小的只有余传奇自己能听得到,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为什么要和这个女人讲这些呢,余传奇呀余传奇,你是不是脑子被驴子给踢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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