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出了小贩摆摊的地方,既不影响街道两边的店铺进客也多了几分别样的风味。
白芷路过几个首饰铺,打眼一看里面的饰品都颇为精致,但她现在是男儿身,逛首饰铺很是别扭,只能压制住买买买的心情,继续往前走,正巧路过一个说书亭,那说书人坐在一张简洁的书案前,手持折扇,正眉飞色舞的讲着故事。
“就说那日,名满盛安城的晏世子与昭月公主之子萧庆予萧少爷,两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竟在添香阁内为一位做芸香的清倌大打出手。”
听到熟悉的名字,白芷饶有兴致的找了一个空座坐了下来听上两句,一时间亭内四五张桌子都已坐满,看来无论哪个地方,对于这种八卦轶闻大家都非常感兴趣。
“先说那芸香,原是安州人士,因家乡遭了灾一路向北来到了咱们盛安,弹得一手好琵琶,模样也生的十分俊俏,因要养活年纪尚幼的弟妹们,故在添香阁做了一名清倌人,只卖艺不卖身。”
“但凡听过芸香所奏的琵琶音,都会不自觉地沉醉其中,或清新悠扬,或哀转缠绵...总之,如果在座看官有银钱,可自行去添香阁品鉴。”
坐在白芷隔壁桌的两个中年男子,亦说起了这位芸香。
“我去听过,哪里有说书先生说的那么好听,不过就是普通的琵琶音而已。还不如小翠歌唱的好听。”
“你又不懂音律,瞎说什么,再说了,小翠分明是你的相好,你这般说有失公允。”
“这跟小翠是我的相好有什么关系,我说的就是事实。”
“牛嚼牡丹,我懒得同你辩驳。”
两人的争执走偏,白芷又将注意转回那说书人。
“半年前,那萧少爷一眼就相中了芸香,叫她作陪,芸香自是不愿,说自己乃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可萧少爷自持身份,哪里能忍一个技人对他说个不字,走上前拉着芸香就要往房内走,那芸香抵死不从,萧少爷又叫上自家小厮一同制住芸香,哪知打闹推脱间竟撞到了刚进添香阁的晏世子。”
“晏世子其人,想必大家都知道,出了名的凶狠。”说书人说这话时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仿佛怕晏卿尘突然出现听到似的。
白芷心想,他要真是那么凶狠,你们这些说书人有一个算一个应该都被打的鼻青脸肿了吧,就像张永安一样。
那说书人轻咳一声,又继续道:
“遥说当日,晏世子被几人差点撞翻在地,怒发冲冠,一把抓住了萧庆予的衣领,抬腿就是一脚,被踹飞在地,可晏世子人不解气,如雨点般密集的拳头就往萧少爷身上砸去,那是哀嚎声一片,萧少爷身边的小厮见状就要上前帮忙。”
“可与晏世子同行的还有大将军之子慕白敛,刑部尚书之子文哲,两人硬是挡住了那四五名小厮救主行为,据那日经过添香阁的茶客亲眼所见,萧少爷被晏世子凑得那是血肉模糊,腿都断了一根,自此晏世子的凶名更加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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