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心中恼怒不已,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一个小辈低头。
“宁王世子最近在盛安城中流言颇多,可不要影响了五皇子的清誉。”
晏简双眼清澈,歪头疑惑的问:“什么是流言?清誉又是什么意思?”
坐在上首的慕容皇后眉头紧皱,小五年纪尚小,心思又单纯,昭月怎能在一个稚子面前说这样的话来误导,她抬手压在了身侧晏云睿的手背上,制住了想要开口的他。
“小五年幼,心性最是纯良,他喜爱阿垚,自是因为阿垚平日待他亲厚,身在皇家怎能半分脾性都没有,况且阿垚是什么品性,城内的人以偏概全尚且不谈,咱们做亲人的,做长辈的应当最是清楚,许时近日庆予腿伤,昭月妹妹忙昏了头,本宫允你在庆予腿伤好之前不必再出门参加宴会,好生在府内照顾庆予吧。”
慕容皇后虽面带微笑,语调也算和缓,可久居深宫不怒自威,萧彦忙侧过头给昭月公主使眼色,昭月心下一沉,自知今日失言,忙起身表态:“皇后娘娘,今日昭月实有失态,请见谅。”
慕容皇后微笑点头,不再说话。
这算是皇帝的家事,那些肱骨大臣们也不便多嘴,昭月公主坐下后,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晏云睿责备的看了眼昭月,好端端的将气氛弄得这般凝重,正想着如何缓解这局面时,一道温润谦和的声音响起。
“父皇,前些日子谢师久违的来指点儿臣学问,儿臣便与谢师闲聊了几句,听闻阿垚最近在书院内结交了新朋友,在明算上长进不少。”
出声的正是太子晏明赫,他坐在晏云睿下首,黑色华服更衬得他丰姿峻嶷,也巧妙地缓和了气氛。
“是吗?”晏云睿面带笑意,兴致勃勃的将目光投向下方的晏卿尘:“阿垚,那朕考考你,如何?”
殿内众人见又有戏看,纷纷侧过身看向晏卿尘这位当事人,这宁王世子的事迹在盛安城内可是传了遍,哪怕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偏袒于他,可也改变不了他不学无术的事实。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晏卿尘暗骂一句,可陛下已然发话,他也不得不站起身回话:“陛下,您请问。”说话时,心中已经做好了被嘲笑的准备了,反正他宁王世子的名声已经够烂了,也不多这一笔。
“听好了,今有田广十五步,从十六步。问为田几何?”
不久前还有人传宁王世子连最基本的换算都不会,虽谢师说他有所长进,可他几斤几两晏云睿心中还是有几分成算,思忖片刻便出了这么一道对别人来说极为简单,但对晏卿尘来说却是挑战的题目。
然,已经做好心理建设的晏卿尘听到题目后,脱口而出:“为田一亩。”
“正解。”这下轮到晏云睿吃惊了,没曾想晏卿尘竟真的有如此进步,不由真心夸赞道:“看来阿垚最近学业确有上心,朕心甚慰,王长青去取朕那支白玉紫毫来,朕要赐予阿垚。”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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