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宁王,整个晚膳期间都相安无事,没人多提一嘴,宁王妃连日来酣战也不再想最初那几天沉迷,也因有慕白敛的加入,她的注意力全然被转移。
晚膳结束后,晏卿尘随宁王一同去了书房。
“你有何打算?”
晏卿尘:“明日我们四人出发去离山的避暑山庄。白敛暂时不能回府,倘若也留他在府内,父王的心思整个假期都实现不了。”
宁王:“如此甚好,儿郎就该多出去走走。”
他脸上的笑意递增,仿佛已经看到了明日与王妃惬意的二人生活,理想总是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到了明天宁王就能深刻体会到走了张三,还会来一个王五...根源的问题在于宁王妃想玩,谁也拦不住。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叫你来书房,还有一件事。”宁王正色道:“这些天你每日都要去东宫,那位可有与你说些什么?你可否许下某种承诺?”
晏卿尘挑眉:“父王莫不是最近魔怔了?我是易怒,又不是鲁莽。生在皇家,如何能不知其中深浅,您就放心吧,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心里清楚。”
宁王欣慰点头:“如此甚好,父王一直都相信你。”
......
至于白芷这边,自晏卿尘随宁王走后,慕白敛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她往左慕白敛绝不往右,好似要弥补这十几日没见的空缺。
在白芷不耐烦之际,慕白敛抢先开口:“阿止,十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白芷做呕吐状:“说人话。”
“我是真心的。”慕白敛瘪嘴,委屈巴巴道:“这十几天我每日都被操练,脑中在盘旋我们进学时的悠闲时光,你都不知道我短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白芷天真发问:“怎么过来的?”
此话一出,像是打开了慕白敛的开关,他神情一变开始绘声绘色,手舞足蹈描绘这十几天的‘精彩’操练,顺带控诉他那全然不顾父子情谊的老爹。
两人一路走回景苑,慕白敛的嘴就没停,如今已经说到第十天了。
“我爹就拿着他的大刀对着我的腿一劈,要不是我及时躲避,这条腿就折了。”慕白敛拍着自己的左腿,埋怨道:“有时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亲儿子,下这么狠的手,如若我真的残了,他老了谁给他养老?”
白芷坐在圆桌前,单手撑脸,回怼:“你放心,只要月例足,将军府的下人比你照顾的周全。就你这半斤八两的模样,指不定还得啃老。”
“啃老?”慕白敛不解:“你是想说,我日后还得靠着我爹?”
白芷微笑:“聪明。”
“哼,这事断不会发生。”慕白敛拍桌而立:“我早就想好了,三年后云鹿书院结业,我便投北军,上阵杀敌为我晏国镇守国门,闲暇时我就在边陲地带扮演剑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情绪慷慨激昂,仿佛此时此刻已置身于烽烟不断地战场。
白芷嘴微张,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原来上战场一直是他的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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