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王长青尖锐的声音响起:“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位大臣不敢再触及龙威,赶紧跪拜山呼,恭送陛下。
晏云睿由王长青扶起身子,缓步走下龙椅,回身之际又开口道:“此事是朕与云鹿书院的周山长,以及谢夫子共同商议决定的,直至秋收结束之前,朕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的闲言碎语,众位爱卿,可记住了?”
“是,陛下,臣谨记。”
....
晏云睿回到御书房时,宁王晏泰早已等候在此。
“见过皇兄。”
“不必多礼,五弟,今日前朝你没看见,真是气煞朕也。”晏云睿在上首坐下,语调略有些气急败坏。
晏泰:“不知皇兄因何事如此生气?”
“还能因为什么,朝中那些大臣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去地里受苦,跑到朕面前冠冕堂皇的说担心伤到了皇亲国戚,拿着朕给他们发的俸禄,没有心系社稷不说,还耍心机耍到朕面前了,朕恨不得当时将他们都拖出去打个二十大板。”晏云睿双拳紧握放在桌案上,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晏泰只好温声安抚道:“皇兄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卿尘此前还同臣弟抱怨过秋收一事,他从小骄纵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苦,不过被臣弟已经狠狠的训斥了一遍,不过都是些不懂皇兄您用心良苦的人。”
听晏泰提起晏卿尘,晏云睿的脸色总算有所缓和:“那孩子也确实被朕宠坏了,此次他一同去秋收也好,也该磨磨性子,两年之后的春闱也能给他安排个一官半职。”
“臣弟在这先替卿尘谢过皇兄厚爱了。”晏泰拱手行礼。
晏云睿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对了,差点忘了正事,朕这次召四弟前来,是想说卿尘年岁也不小了,该相看相看人家了,前些日子太子和齐王都定下了,朕想着卿尘也小不了几岁,你这个当爹的,可得上点心啊。”
晏泰瞬间苦了脸:“皇兄,您是有所不知,臣弟和阿柔早就同卿尘那孩子说了不知多少次了,可...唉...卿尘那孩子的性子您是了解的,他不听啊。”
“那也不能任由他胡闹了,你抓点紧。”晏云睿按了按额角,似有头疼之状,他摆了摆手:“罢了,今日朕身体不适,你且先回去吧。”
“是,臣弟告退。”
晏泰刚走出两仪殿,小福子就着急忙慌地从他身前经过,他唤住小福子问道:“小福公公这么着急是去做什么?”
小福子止住脚步,回身对宁王行礼道:“回宁王殿下,陛下他头疾又犯了,奴才去给陛下拿药。”
“头疾?陛下何时患了头疾?”晏泰疑惑。
小福子:“回宁王殿下,已经有两个月了。”
晏泰:“可有御医查出病症?”
小福子:“御医早已替陛下诊治过了,但并未查出病症。不过开了些缓解镇痛地药丸,奴才便是去拿那个药。”
“好,本王知道了,你且快去吧。”
离开了皇宫,晏泰刚踏进王府,宁王妃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面上又喜又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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