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近。
秦墨言本就是第一次进棚。
要不是瞿明澜在,这被围观的亲密距离,还实在是不能适应。
殊不知正是这份羞赧的不自然,让整个拍摄进入到了最合适的状态。
视觉情感都恰如其分的被提到了正确的氛围里。
在看不见的视角盲区里,瞿明澜的手在衬着他。
这会儿挨的近,就好像是天然的屏障。
于是秦墨言斗胆贴上去传了耳语:
“瞿老师今天耍大牌就为了这?”
“嗯”
“所以,是为了不让我跪吗?”
“是为了圆梦”
秦墨言僵硬的笑笑,那边同声传译:
“既然是梦境,就可以不用那么刻板,两位老师配合一下”
话音未落,瞿明澜就凑了过来。
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预测式的大手一揽。
秦墨言被彻底禁锢,尴尬的看了眼旁边,奈何导演没发话。
只能配合着演。
谁知道某人根本不想演,主打一个真情实感。
秦墨言瞪大了眼睛,棚里倒吸的一口凉气简直不要太大。
谁家试装真亲啊!
手上还没用力,导演的声音就到了:
“这段是以后怀念用的,跟你出嫁那天剪对比,代表着帝王的悔,见秋,明澜的情绪是对的”
什么...
简直就是重创,秦墨言瞬间就不动了。
一秒沉浸角色。
尊婚训嫡序,御史府亲迎之日双女同嫁。
三书六礼,仪仗送亲,从纳吉到请期不足双月而已。
赐礼、升格、上乘衣品首饰堆满箱房。
秦素阳着嫁衣跪别母亲牌位,以嫡女之礼出阁。
隔开前院宾客尽欢的太子仪仗,‘她’这偏院也迎来了难得的客套,一张张恭贺的脸上倒也是充满着真心。
盖头垂下,隐过了那些几乎明晃的劫后余生之喜。
在晃动的流苏遮掩下,秦素阳抬身起步,根本看不清前路。
高嫁不迎亲,免去亲兄送礼。
采应吉时花轿错身,一队向东,一队西去。
更是代表两个人从此的天壤之别。
王府无高堂,更无主事...
所以,‘她’的新婚之夜没有互揖行礼,更没有解缨结发之囍。
只有,偌大府邸空旷静谧,不见人气。
只要稍稍代入,就是沉闷的痛意。
现下,再看极力表达的男人,就是另一种心情了。
在情绪的闸口,秦墨言根本不敢去想那个人。
一旦有了念头,此刻的大喜就真的悲剧了...
出于安慰,他主动回应了一下。
反正是自家男人,又不吃亏。
谁知道,原本情动的男人就愣住了。
继而就是铺天盖地的思念汹涌而来,自己这单薄根本招架不住!
栗子站在闪光灯之外,注视着画面里的一对璧人。
思绪被身后的窃窃私语渐渐扰乱了心神。
从一开始花絮老师就开着机,保留着值得纪念与适合宣传的画面。
在这样的氛围里,即使是营造出来的糖也搁不住它甜啊。
场内的小姐姐都已经星星眼了!
各种感叹词适时的溢出,由不得人不带一丝滤镜。
她这个知情人,或许一直都在恍惚里。
总觉得有哪里变了,但又不好说。
毕竟,秋哥是从不理智...逐渐鲜活了?
反而是瞿老师,从原先的镇定...逐渐不克制了?
所以感情这个东西,还真不好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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