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从罗安然的前面飘到她的后面,宴席上的人就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再定睛一看——
唐镜染手里把玩着那只小刀,罗安然捂着自己的屁股,血哗哗地往外涌。
“好痛!好痛!唐晚!你敢拔刀!”
没有上麻沸散就拔刀,痛的她想叫娘。
可唐镜染只是“哦”了一声,手一探,又听到罗安然一声惨嚎——
“啊!唐晚!你!”
另外一边的屁股蛋上稳稳地插入了刚刚的刀。
挺对称的。
唐镜染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清澈无比:“插回去了,是不是插到另外一边去了?我再重新插一下?”
罗安然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捂着自己的屁股,好糟心。
“咦?”
唐镜染忽然指着罗安然的身后,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你背后是什么呀?”
“一团白晃晃的,黑漆漆的,好像个人脸哦。”
宴席之上,包括罗安然在内全都以为唐镜染在胡言乱语,只有组局的惜颜郡主脸色倏地就变沉重了。
来了吗?
唐镜染抄过萧逸洺才端起来的酒杯,手指在酒杯里转了一圈,直接朝罗安然的脸上泼过去!
“唐晚!你疯了吗?!”
捅她刀子,泼她酒,是可忍孰不可忍。
“唐晚!我要杀了你!”
长这么大,她还没受过这等屈辱,就算她只是个孤女,从小被养在镇国公府上,但也没人敢给她一个白眼。
她背后,可是有数万士兵为她撑腰的!
现在居然在这个贱女人手里吃亏,她非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不可。
她已经气昏了头,顾不得旁的,拔出自己屁股上的刀,举得高高的,冲向唐镜染。
那架势,必须拼的一个鱼死网破。
“呵呵,你说唐晚是为了什么,竟然敢得罪安然郡主,谁不知道安然郡主死去的父亲乃大将军王,留下数万士兵为她撑腰。”
“好在景王殿下已经休了她,否则还得当鳏夫,真是晦气。”
可当所有人都认为唐镜染必定会死在罗安然手里时,罗安然举着刀的手却赫然停下——
此刻,在唐镜染的身后,有一大团寻常人看不到的乌云正在缓缓地汇聚出自己的原形。
一张惨白的脸,在乌云一点点地散去后,狰狞地出现在了罗安然的眼前!
罗安然以为自己眼花了,拼命地眨着眼,可越是扎眼,那鬼脸就越是凑近了,最后竟然生生地贴到了她的面前!
“鬼!鬼啊——”
屋子外面的天空霎时就暗沉下来,就像夜幕降临。
鬼影子从虚无中探出手,掐住了罗安然的脖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罗安然双脚悬空,周围几道黑气横冲直撞。
“救,救命——”
阴风肆掠,鬼哭狼嚎!
胆小的大家闺秀们全都抱头痛哭:
“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怎么听到有女人哭的声音?”
“我……我好怕啊!”
……
就连亲自组局想要按道士所说聚集人气来冲击鬼气的惜颜郡主都惊慌失措地握住了身边嬷嬷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嬷嬷,不会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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