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阴鸷无比。
他对沈辞这种逐渐失去的控制感，再次席卷他的大脑。
秦思业从未如此慌过。
沈辞不该是这样地。
“秦总，又言重了，我这不是在征求您的意见吗？我商谈录音做的这么好，秦总不该夸我？三年了，沈辞你终于上道了，变得不会在惹我生气了，教训没白吃，恭喜我。”
秦思业黑瞳深不可测的看着，面前明明对他笑，他却异常觉得陌生的沈辞。
——她变了！
变得不仅伶牙利嘴还能有效地反抗他。
就因为顾之承？
不！
即便因为顾之承，秦思业还是了解沈辞的。
她绝对不会因为一个男人不要底线，那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轰！
秦思业忽然被沈辞变的最后一个理由给惊怔了。
他直勾勾地看着沈辞，有点恍惚，有点迷茫——不爱了？
更不可能！
沈辞怎么可能不爱他了？
不！
沈辞不要他了！
爷爷在集团闹的那次，她就说过了，不是因为小辉、爷爷，他以为他是谁！
她早就不爱了，也不稀罕这段婚姻了。
呵！
秦思业不信。
可如果不是因为沈辞不爱了，那这几次忤逆又怎么回事？
“秦总，我还在等您吩咐，如果没有的话，请您最晚周一四点前回复我，我跟项目方约定了，周一回复他。”
沈辞不知秦思业瞳孔猛缩，神色骤变是出了什么事，她的口吻依旧公式化。
秦思业大脑嗡嗡地响，他又头痛了，这是之前就有症状，但每次犯病时，沈辞都会过来给他揉。
现在，沈辞即便知道他头痛症犯了，也不会过来了。
因为他有宋月了。
他跟沈辞结局早已注定，忽然间知道她不爱了，怎么就慌了呢？
不对！
沈辞凭什么不爱！
她不爱，他还怎么让她赎罪！
他不要一个空壳，他要沈辞真切感受到，每分每秒身处地狱赎罪，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有资格活着。
“录音就能说明一切了？沈秘书……既然你都吃够了教训，肯定想到用录音打消我的顾虑。我不在现场又怎么知晓，你们之间没有暗号？”
沈辞笑了。
空气中弥散着无力。
她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她又低估了秦思业的恶劣！
一个人到底要怎么修炼，才能修到如此发指程度。
沈辞好想打开秦思业的大脑，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她都拿出录音笔还那般讽刺挖苦，他还是不信！
是不是除了宋月说的，他都不信！
“好，既如此，沈辞就不用等周一了，我现在给项目方电话，请贵方另寻其他集团。”她不激怒他，她按他所想走。
但沈辞的话音刚落，秦思业又道，“但我并没有拒绝合作，我改主意了，通知对方，周一商谈，如果顾之承在这次合作项目中，让秦氏集团分利是七，秦氏集团就同意合作。”
沈辞呼吸顿时一窒。
“沈秘书，不是证明你们没有合谋吗？那就告诉顾之承，我七他三，他依旧没任何意见，秦氏与顾氏就合作。”
沈辞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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