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地走着,语气感慨:“他是新来的,你不懂,在那个地方想看见一个清秀的帅哥多么困难。”
这下轮到系统沉默了。
“可是姐姐你看着很正常。”
喻梨瞬间露出一个好笑的表情:“喂,在精神病院一定是病人吗?还有医生护工啊。”
“对哦。”系统后知后觉,它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就是以为……”
“没事。”
喻梨眸光微闪,温柔摸摸系统的脑袋,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我不介意。”
因为她本来就是病人。
傻系统啊。
但凡是个思维正常的护工和医生,怎么会因为病人好看就想追精神病的。
能有这种想法的,就只有神经病了。
说起这个,喻梨又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个男人刚来的时候,她笑了一声。
“你知道柏京墨为什么来精神病院吗?”
系统的回答很官方:“姐姐,我们检测到他的心理有时候不太健康。”
很委婉的说法。
“其实就是个疯子吧。”喻梨突然想起这个世界柏京墨的身份。
反派啊,怪不得是反派。
“你知道他刚来的时候很正常,我们都感觉他根本没病,就是不爱说话,性子冷。”
似乎是把系统当作倾诉的对象,喻梨坐在椅子上,靠在椅背上轻声开口。
“可突然某天晚上,他突然不知道从哪顺了把手术刀,把其中一个医生捅了,然后自己割腕。”
那天晚上,满地的鲜血蔓延了整个病房,护士的尖叫和医生的急促脚步声络绎不绝,混杂着尖锐的警铃声。
白炽灯被砸破,一地的碎玻璃糅杂着浓郁的血液,发酵着腥甜的血锈味,刺鼻作呕。
昏暗的房间里,男人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墨发柔顺地搭在额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手术刀,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那双冷淡的眉目如同高岭之花般矜贵清雅,本是极其养眼的一幕。
可下一秒,他突然拿刀刺入自己的手腕,动作熟稔,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而在看见自己的鲜血流出,男人眼里居然流出几分疯狂,身体兴奋地颤栗,低头去舔舐自己那些流出的鲜血。
他的旁边还躺着几个白大褂医生,医生们脸色发白,死死捂着自己的腹部,鲜血浸染了白色大褂,他们看向柏京墨的眼里满是惧怕,不停地往后退,口中不停地喃喃:
“怪物,这是个怪物……”
“他根本没病,他就是想杀人!”
等到其他人来帮忙,那些医生连忙拉着他们的衣服,指着柏京墨的方向惊恐喊道:“快把他带走!他不是人!他就是个怪物!!”
他们此刻的模样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一幕,甚至忘记了自己良好的医生素养。
可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柏京墨,这个男人就像是一道诡异的妖鬼,一旦有人靠近,甚至还没看清男人怎么动手,他们就被刺伤得鲜血直流。
怪不得这么一个看似正常的人会转移到高级病院。
“去拿镇定剂和催眠剂!”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声。
护士闻言跌跌撞撞地跑向药室,却撞上一个女人。
看见对方身上熟悉的蓝色病服,护士脸色一白。
完了!
撞上病人这可能会让病人产生应激反应,进而做出疯狂的举动,尤其是在这种满地都是危险级别的病人区。
她害怕颤抖地抬起头,却对上一双潋滟温柔的狐狸眼,女人精致漂亮的眉眼在精神病院里极为少见,甚至是出名。
喻梨,美丽却极其危险的特殊病人。
和柏京墨是同一个等级的。
小护士颤抖的更厉害了。
可这位特殊病人却只是微微一笑,温柔地将她扶起来,目光看向出事的病房,轻笑出声:
“我的邻居,好像犯病了啊。”
小护士颤抖着嗓子刚想开口,就听见喻梨直直地朝着病房走去。
周围的其他医生护士都不敢阻拦她,只能声音劝告:“喻梨小姐,这里面很危险,您先回房间好吗?”
喻梨虽然是特殊病人,但每次都很配合他们的
可这次,女人依旧自顾自地往里走。
房间里的男人似乎是察觉到她的靠近,那双泛着猩红的眼睛猛地看过来,死死盯着她的动作。
喻梨蹲下身,手撑着脸歪了歪脑袋,眼睛笑着眯起来:“原来你喜欢血啊,亏我还一直打听你喜欢什么呢。”
她从地上捡起一块还算干净的碎玻璃,随后轻轻划开自己的手指,血珠瞬间在指尖溢出。
喻梨站起身走过去,在男人面前蹲下身,她伸手用指尖在男人艳丽的唇上划过,动作漫不经心却满含暧昧。
血珠在唇瓣晕染开,殷红的唇瓣配上男人冷白的皮肤,那副冷淡的气质好似沾染上人间烟火,在月光下愈发显得绮丽妖孽,格外让人心动。
喻梨轻轻地笑了,纤长卷翘的睫翼垂落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她掀眸看了一眼柏京墨,朝他靠近,期待地眨眨眼:“喜欢吗?我的血是不是比他们好闻?”
男人的眼睛依旧猩红,可疯狂却慢慢褪去,神情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喻梨,什么话都没说。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动了动,一把抓住喻梨的手。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男人张嘴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去了女人指尖剩余的鲜血。
他垂下眼眸,动作缓慢,带着慢条斯理的优雅,却只让人觉得如此暧昧不清,脸红心跳。
喻梨见状笑出声,用另一只手摸了摸男人的头发。
“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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