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轻轻用力,拒绝着他的接近。
“没让你亲。”
男人的动作瞬间停住,他垂下眼帘,嗓音晦涩不明:“所以你只是喜欢犯病时候的我?是吗?”
他眼底的神色受伤,又夹杂着几分茫然无措,脑中所剩无几的理智如同紧绷的弦,随时都有绷断的可能性。
可柏京墨却依旧死死维持着清醒,他不懂,不懂为什么女人只会在他犯病的时候愿意亲他、哄他。
可一旦自己清醒了,她就会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甚至宁愿找别人聊天说话,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可明明都是他。
为什么她会更喜欢那个不正常的他,清醒的自己明明表现的更好,明明是大家都喜欢的模样。
——唯独她不喜欢。
柏京墨抬起头,额前散落的碎发遮住了眉眼,他的脸上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迷惘若失,薄唇无助地抿起,身上气息可怜脆弱。
喻梨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指尖从后颈划过前面,细细把玩着男人领口的衣扣,闻言悠悠开口:
“是啊,不喜欢。”
话音落下,男人身体彻底僵住,如同被下达死刑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底隐隐又蔓延上猩红的疯狂。
“为什么.......”他的嗓音沙哑失落。
喻梨慢慢解开手下的衣扣,抬眼就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她轻笑着摸上男人的唇瓣,指腹在嘴角摩挲,眼尾上扬,带着几分睥睨的气势:
“柏京墨,你也知道你这张脸是我最喜欢的,所以我才会说要追你。既然追也追了,亲也亲了,在一起了,那你清醒的时候再做那副样子给我看,是觉得我的耐心很多?”
男人清醒的时候温柔是温柔,可就是太礼貌客气了。
连亲一下都需要自己主动,明明想的要命,可就是不说,就是偷偷牵个手。
甚至有时候看见别人过来和她说话,也都是做出善解人意的模样。
一个人待在旁边不说话,明明已经醋的要死了,可依旧问起来还是没事。
哪学来的坏毛病。
她的指尖抵上他的心口,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清醒的时候和犯病的时候根本就没差别吗?”
所有医生都以为柏京墨有两副人格。
清醒的时候冷静自持,犯病的时候才会疯狂至极。
而喻梨早就看出来了——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疯子。
所谓的清醒,只是理智在表面的伪装。
什么清冷平静,都只不过他潜意识里的伪装。
听见这话,柏京墨眼底神色不明。
沉默几秒后,他忽地说道:“这样你不喜欢吗?明明这样才是最正常的。”
喻梨闻言瞬间笑出声:“喜欢?”
她的指尖顺着男人的领口抚上锁骨,随即主动凑过去咬在上面,牙尖微微用力,鲜血溢出,下一秒又被舌尖舔舐。
她抬起头,唇角还残留着鲜红的血液。
女人懒洋洋地眯起眼睛,伸出舌尖卷走血液,随意享受的姿态如同古世纪的吸血鬼。
“柏京墨,这里可是精神病院,我和你可都是病人。”
她拿出一开始摘下的叶片,柔然的叶片此刻在她的手中化作锋利的利器。
边缘划破指尖,她笑眯眯地将鲜血涂抹在男人的伤口上,语气温柔。
“所以啊,我还是喜欢你在我面前最真实的样子。”
她轻笑着吻上他的唇瓣,“知道吗?”
不论是偏执病态,还是那些疯狂强势的占有欲——喻梨都喜欢。
她的指尖探入布料深处,细细摩挲着手底下健硕沟壑分明的肌肉,随后又低头伸出舌头舔去他渗血的伤口。
她的动作优雅慵懒,像个诱惑人心的妖精。
喻梨掀眸瞥了眼呼吸加重的男人,嘴角无声勾起。
做完这一切,她抬头轻轻靠近他的耳畔。
“现在没有监控,只要你听话,你想做的一切我都允许。”
女人的声音温柔似水透着蛊惑,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编织的网,勾引得人心甘情愿地沉沦下去。
男人呼吸加重,眼眸幽暗得吓人,带着浓重的欲望,他忽地俯下身压过来,垂眸吻住,两人舌尖瞬间交缠在一起。
他的吻和犯病的时候别无二致,带着一贯的深入和掠夺,甚至今天夹杂着无处发泄的兴奋激动。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间才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回答:
“好。”
狂热的信徒终将褪去所有的伪装,忠诚追求于他的信仰。
然后,再用世间最肮脏的情爱玷污他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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