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一时,你且退下,容我与你家的大人商议再定。”
仆从瞥向徐方启,见其无异议,遂领命退下。
徐方启转向周文盛道。
“大人,恶劣环境催生刁民!这一群难民最善滋事,需严惩方能警戒!”
周文盛不慌不忙,浅酌一口酒,笑道。
“方启勿急,民心所向最为关键,处理事务不可过于强硬,需懂得抚慰民心才是。”
徐方启似有所悟,谦逊请教。
“那依大人之见,当前状况该如何是好?”
周文盛朗声笑道。
“无妨,先让手下稳定情绪,餐毕再行处理,也为时不晚。”
二人又是一番谈笑风生,推杯换盏,又半个时辰过去,方起身。
二人同往城中施粥点。
难民喧闹不绝,四周兵丁环绕,持械而立,监视着人群。
随后,徐方启目睹周文盛摆出一副慈悲模样,痛心疾首地对难民言辞恳切。
无奈其声细小,周文盛显露出不耐,悄然示意旁人。
那人闻言上前,高声喝止。
“肃静!皆静!知府大人还有话要讲!”
周文盛笑容可掬地望着众人,渐渐地,人群安静下来了,他这才开言。
“本官乃徽州的知府,有关赈灾粥品之争议,已悉知详情,望诸位安心,此事本官必将彻底查清,绝不纵容!”
虽未见具体行动,但此番言语确让民众稍感宽慰。
高位者能如此承诺,已属难得。
众人心中怨言随之消减。
说到底,如今他们所需的不过是个官方姿态,期盼问题得到解决。
忽然,人群中有人提及江今禾。
“大人,江夫人已被囚禁多日,何时能获释呢?”
这突兀一问,令知府微感诧异。
他望向徐方启,只见其面色阴沉,拱手向周文盛解释起来……
“大人,不过是位寻常村妇,因小误会入了牢狱,现在那些难民揪着这事儿不放呢。”
“嗯?怎样的过错让她至今还被你囚着?”
徐方启嗫嚅着,这话怎么说?只因江今禾拒绝对方的人治病,他就把人拘了?
周文盛见状,也没再逼问。
“若无大错,还是尽早释放为好,免得百姓心中总挂念此事,影响大人名声嘛。”
安置好难民后,二人遂离去。
徐方启对释放江今禾一事仍旧耿耿于怀,觉得对方未免太过轻视自己,无意松手。
周文盛劝道:
“方启,你这就有些偏激了。难民虽无力,但数量众多,若被逼急,冲突一起,局面失控,你的安危也难保。”
周文盛语重心长地说:
“况且,疫情过后,上级必定会详查,到时可能还会牵扯出许多事情来。”
“方启,别给自己添堵了。”
徐方启一惊,连忙鞠躬:
“多谢大人提醒,下官定会留意。”
并非他真心接纳了周文盛的建议,而是这话提醒了他需谨慎行事。
如此一来,他更要低调处理此事。
周文盛对此并未过多干涉。
徐方启表面应承,暗地里却让人秘密转移了江今禾的监禁地。
他对江今禾先前公开拒绝救治之事仍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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