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只剩零星白骨。
个中缘由,二人心照不宣。
面对这一切,江今禾唯有强迫自己集中于农事的想象,憧憬未来的美好生活,以此减轻心灵重负。
一夜辛劳,破晓时分,二人携两袋沃土返程。
宋闻钦肩扛大包,江今禾则负小袋,归家后也不歇息,通宵未眠的她非但不显疲惫,反而因兴奋过度而略显亢奋。
随即着手将土撒于后院新开辟的土地上。
才刚播完种,林深的使者便至。
“宋公子、江夫人,大人有请。”
二人交换眼神,心知其意,未做推辞,即刻前往。林深亦是熬夜等待,面容憔悴,面色蜡黄,眼下黑眼圈浓重。
“林大人,您这是……”
林深苦笑回应:“哎,还不是为百姓之事操心,如今束手无策。二位可有什么法子解救百姓?”
宋闻钦望向江今禾,静候她的答复。
江今禾面露难色,种植之事尚未稳固,即便成功也非短期可解燃眉之急。
林深急声道:“唉,再能干的厨子,没米也做不出饭来,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他指了指身旁不多的粮食,补充道:“我这儿还剩点口粮,可对于这么多人来说,简直就是蚊子腿上的肉,解不了饿。”
为了这些粮食,林深已经竭尽所能,变卖了县衙中能换钱的物什,高价购回这点聊胜于无的救命稻草。
随后,他领着江今禾与宋闻钦步入粮仓,那宽敞的空间内,零星散布的粮食显得格外凄凉。
可对江今禾而言,这点儿已是难得。
一个念头忽然跃入脑海:开个店,不图利,只求用这部分粮食解民之困,哪怕只能带来一线生机,也好过绝望中人性的沉沦。
于是她问林深:“城里可有空闲的大铺面?我想开个店,免费供百姓食用。”
林深闻言,深深一揖,声音几度哽咽:“此番恩情,林某铭记于心。店铺之事,就请大人费心,其余杂项,由贱内承担。”
江今禾与宋闻钦一同将林深扶起,她言辞恳切:“大人言重了,国难当头,匹夫有责。在这乱世之中,能为大人、也为百姓略尽绵薄,也是我们的福分。”
林深满心感激,随即投身于铺面筹备之中。
江今禾凝视着那些粮食,脑中飞速盘算,需寻一种既易饱腹又便于制作的食物。
她与宋闻钦一一解开粮袋,发现大部分是糙米和旧粮,正合乎他们的需求——此时此刻,口感已非首要,量大管饱才是关键。
林深效率颇高,翌日便定下了铺面,那是个废弃的粮行,主人因饥荒逃离,铺面因而闲置。在林深的安排下,暂借一用成了可能。
经过多日试验,江今禾终于敲定了食谱:一种糕点。
将所有糙粮研磨成粉,混合少许观音土,既能增强饱腹感,又能缓解普遍存在的腹泻问题——由于水质污染,腹泻成为常态,而观音土含有的蒙脱石正好对症,且不易被消化,能持久充饥,小剂量添加不会有害,一石三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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